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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又掉马甲了 第36节(2 / 2)

林长缨淡然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寿宴快开始了,我们快去吧!”

说罢,起身绕到轮椅后面,推着轮椅往金玉廊檐下走,垂眸沉思。

想来应是多虑了,怎会如此巧合......

第51章 情愫“殿下......还未看过我骑……

长明灯起,诉诸民愿,直达天听,随着号角轰鸣,中天阁楼下的击鞠场响起一阵欢呼,熹微余晖下,细碎的金光散落在初长的草地上,盈着雪融的水珠,不多时马蹄飞过,穿着骑装侍卫在草场上骑马奔腾,巡检着周遭防卫,为寿宴开始做好最后的防线检查。

听闻璟帝年轻时素爱骑马,如今这把年纪也不能如往常般驰骋马场,只好命人在中天阁楼下修建了个草场,时常举办击鞠会邀各世家官宦来比赛。

午时已至,林长缨和沈清辞入场落座,萧雪燃和李成风也赶在那之前到场,具体缘由也没有多问。

人来人往间,皆是穿着珠光宝气地官宦世家,于这寒冬中嘘寒问暖,话锋藏机,于这寿宴一处,身着北漠华裳的北漠使者也在指引下落座,恰巧在旁坐的正是沈怀松。

阿依米娜一笑,眉眼放寒,冷声道:“昔王殿下,好久不见,我们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还得感谢你啊!”

半年前,沈怀松凭借着重整平南军旧部兵将编制,加之夜以继日地调整作战方法,终于破解了北漠军队引以为傲的幽冥鬼火,一举歼灭侵略的北漠敌军,夺回六座军事要塞,逼得他们投降和谈,至此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沈怀松瞥了她一眼,饮了口太监倒来的热酒,徐徐而道:“不敢当,郡主殿下,这绝非我一人的功劳,当然也得感谢贵国内政混乱,军心不齐,才让我大梁将士有了此次建功立业的机会。”

阿依米娜早知他不是省油的灯,如今说出这番羞辱之言也在正常不过,下意识间,抚摸着腰间的飞刀,目光落到正津津有味地品尝着中原美食的阿依扎尔身上,无奈地摇摇头,叹道:

“是呀!我北漠可惜没有像殿下这样的人才,但是......”说着,她看向对坐的林长缨,嘴角微扬,“我相信昔王也不甘心江山和美人只能择其一吧!”

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话罢,沈怀松拿着酒杯的手一怔,眉眼多了几分阴骘,侧目而视。

“郡主,你还是想好年后在大相国寺如何和谈吧!这来往通商互市路引权、边关军队驻守、边境要塞矿石开采等等......贵国又能争到几样,争到多少......”

阿依米娜耸了耸肩,似是毫不在意,喃喃道:“嗯......我都差点忘了......还有和谈......”

不多时,纯善贵妃扶着璟帝到场入北上座,众人对其行礼问安。

周全的虚礼过后,众人落座,沈清辞如往常般给她沏了杯茶,她接过捂了捂手,讷讷地看向草场上奔驰的快马,似有所思。

不多时,众人的惊呼拉回她杂乱的思绪,原是宫女排列整齐地捧着今日击鞠赛的彩头上来,只见高公公假模假式地走去,踏着小碎步,一本正经地甩过拂尘,捻着嗓子高喊道:

“一等彩头,琉璃双盏金簪一支,二等彩头,羊纹梅花匕首一把,三等彩头,红石榴玛瑙耳坠一对。”

林长缨微眯着眼睛,目光直勾勾地落在羊纹梅花匕首上,思虑之下,睨了身后之人一眼,似是打定了主意。

宣读过后,到场的官宦世家子弟纷纷组队参赛,不参与的女眷也跑到就近的长廊下,希望觅得心悦之人的风采,亦或是看自家兄弟姐妹如何出糗的。

不多时,操场上马蹄飞奔,闪过骏马奔腾的身影,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准备上场的人在试着自家的马儿,互相给对方放狠话。

林长缨攥着茶杯,眸光微闪,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沈清辞看在眼里,轻问道:“可是有想要的彩头?”

“其实......”

林长缨刚想说什么,不料远处传来的唤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抬眸望去,只见沈怀松牵着两匹马缓缓走来,一匹黑马,一匹红马,红马走在跟前,全身赤红油亮,毫无杂毛,颈上披着细长的鬃毛,腰背滚圆,四肢稳健,头颅昂首向前,萦绕在侧的杀气惹得周遭将养在京城的贵马纷纷下意识地退避,吓得官宦子弟错手不及拉着缰绳稳住。

红马低喘着嘶鸣,直勾勾盯着林长缨的方向。

“踏雪!”林长缨一愣,连忙起身走上前去。

马儿似乎也受到了某种感应,挣脱开沈怀松抓着它的缰绳,小步快跑到长廊之下,长空嘶鸣,前脚一仰而起,腾空翻滚,最后稳当当地落在林长缨跟前。

林长缨心下动容,轻抚着它的鬃毛,白雪的眼睛如碧蓝的琉璃,浅浅的眸色倒映着她的面容,随着主人的轻拂也忍不住在她面颊上蹭了蹭。

李成风微惊,喃喃道:“这是赤兔!”

萧雪燃看到沈怀松走过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双手交叠覆于身前,应道:“是啊!这赤兔马陪着将军都有十年了,现在都应该算是老马了。”

“可这马看上去在赤兔中并不能算是上乘的,就算当时夫人还小,也应该能选到更好的马呀?”

“一开始那个昔王也是这么说的,其实是将军还是斥候的时候曾遇到过强盗围城,为了突围她被逼至断桥,只能孤注一掷,借着当时的马匹跨过断桥,但没想到人是过去了,马却摔下去死了,这事先前在王府也说过,后来将军执意选这匹马,就是因为感觉很像以前救过她一命的马。”

李成风恍然大悟,注意到跟着沈怀松的黑马,问道:“那匹乌骓马呢?”

这匹黑马全身像黑绸缎一般,色泽油光放亮,马蹄子如苍茫白雪般,背长腰短而平直,四肢关节筋腱发育壮实,又是一匹威风凛凛的战马。

萧雪燃忍不住白了一眼,甩着手腕上的铜钱手链,冷哼道:“那是他的马,一提这事我就来气,十年前他们选马的时候将军给赤兔取名叫踏雪,他就给乌骓取名叫南枝,一开始我还不懂什么意思,后来看书才知道南枝是指梅花,怪不得当时他手下的人都在那瞎起哄,将军当时还小又不会处理这种场面,害得她颇为尴尬,有一段时间见到他绕道走,真是气死我了!”

李成风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看向林长缨,似是如往常那般,缕着马儿鬃毛和马背,在这陌生的环境安抚着它,与沈怀松还未有交谈。

随即他转眸而过,看向沈清辞,熹微落日下,睫毛簌簌,打下一片阴影,瞧不清眼底的情绪,奈何微不可见地,手握酒杯的力道又加重几分,余光留意着那边的动静。

林长缨有些犹豫,看踏雪被将养的好,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睨了眼沈怀松,忍不住问道:“昔王怎么会带着踏雪来,我之前是交给父帅的旧部帮忙照顾的,还以为如今它应该在京城外的军营里呢!”

沈怀松扯了扯嘴角,眼神闪过一丝慌乱,搓着手道:“我知道你今日要来父皇的寿宴,再加上有击鞠赛,想着你应该想骑马,就带着它来了。”

说起击鞠赛她仍有些犹豫,目光沉沉地看向那把作为彩头的匕首。

十多年的朝夕相处自是看出了林长缨的心思,沈怀松思虑之下,攥紧了缰绳,说道:“上次确是我唐突,不该让你有困扰。”

一提起这事,林长缨稍显迟疑,未免有些心虚,可也从未后悔这样的决断,原想说些什么寒暄之语搪塞过去,不料却听到沈怀松一转话题,说道:

“我知道你想要那彩头,我可以和你组队助你!”

倏地,林长缨一怔,转眼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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