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说的,有人会信?
温雁晚嗓音很轻,低哑磁性,却听得人头皮一麻,明明身处烈阳之下,却无端冒了一身冷汗。
似是说到什么有趣的东西,温雁晚轻笑了一声。
他俯身,在贺亦诚耳边轻轻地,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音量,一字一顿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威胁陆潮生,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你废了,嗯?
他起身,拍了拍贺亦诚的肩。
只一瞬间,贺亦诚便软了膝盖,后背也冒出阵阵冷汗。
就在温雁晚触碰贺亦诚肩膀的瞬间,属于alpha最浓烈的信息素竟是化作利刃,贯穿了他整个肩胛骨,只差一点,便抵达他的后颈腺体。
警察趁机将他塞进车里。
温雁晚转身,面对寂静的人群。
他吸食了致幻剂,产生了幻觉,所以才有刚才那番言论。
温雁晚眉眼微弯,一撇一捺,浓黑如墨笔,五官俊朗得紧。
依旧是一副见惯了的好人面容,他温柔道:希望大家不要介意,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管三吴彦祖,冰心大美人,审核小姐姐人家富贵花,晋江文学城世界一流女性站!
第40章 命运撒娇礼物
温雁晚他们作为当事人,跟着一起去了趟警局,做了笔录。
事情挺明了的,监控录像忠诚地记录了一切,与温雁晚他们的叙述所差无几,于是他们只录了口供,签了字,很快就能从警局出来。
倒是贺亦诚那个家伙,察觉到他的身体状况不太对,中途把他送去医院,验了个血,结果表明,他的血液样品里确实含有违禁药物。
药物的主要效用是致幻、性/兴奋、以及强行提前omega的发情期等等,与视频中贺亦诚和简凡星的表现也相符。
调查期间,贺亦诚一直鼓着眼睛嚷嚷是陆潮生害了他,仔细询问,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警察换了个问题,直接问他最近食用过哪些食物,是否能确定,这种情况是人为陷害,还是个人问题。
有趣的是,听到这番询问,贺亦诚竟诡异地陷入了沉默,只在偶尔被追问的时候,嘴硬似的非说是陆潮生害的。
话题又被转回了起点,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所谓陆潮生害了他什么的,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倒是贺亦诚本人,表现得十分心虚。
贺亦诚平时玩得开,最近因为陆潮生的事情,心里窝火,便从朋友手里买了新的进口料,用得有些频繁。
简单来说,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不是他平时玩这种东西太多了,所以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
温雁晚莫名心凉。
这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得太巧了。
碰巧贺亦诚在这天吸食了违禁药品,碰巧他进了校医院,碰巧简凡星受伤,与他进了同一间病房。
冥冥之中,似乎有双无形的手,正牵引着万物朝着既定轨迹前行。
怎么也逃不掉。
温雁晚的指尖隐隐缩紧,一寸一寸,似要嵌进肉里,他却毫无所觉。
这算什么?
命运?
难道命运真的是不可更改的吗?
所有,他呢?
他的命运又是什么?
温雁晚温雁晚?
微凉的嗓音窜进耳朵,将温雁晚飘散的思绪重新勾了回来。
一瞬间,温雁晚的立时弯了眉眼,他看向陆潮生,嘴角习惯性地勾起。
嗯,怎么了?
你走神了。
温雁晚立时道:抱歉。
陆潮生不语,他垂着眼睫,视线从温雁晚用力到发白的指骨上,不动声色地划过,忽然伸手,握住了温雁晚的手腕,触感紧实有力。
像是被针破的气球,只一瞬间,温雁晚被卸了力道。陆潮生顺势将它拿起来,置于自己眼前。
浓密的眼睫依旧垂着,丝丝缕缕的眸光从那两片鸦羽下溢散出来,在温雁晚指间一圈圈缠绕。
陆潮生打量着这只手。
精致,漂亮。
手型线条干净流畅,指甲修剪整齐,骨节分明,根根指尖修长白净,微曲的骨节包含男性力量。
像艺术品,又莫名色/情。
定定注视两秒,陆潮生忽然双手捧起这只手,与自己的面颊紧贴。
轻轻蹭动时,唇瓣与鼻尖触碰温热柔软的掌心,似有若无的轻啄,炽热鼻息间是代表舒适的微叹。
他心想要是能放进嘴里,好好尝一尝,或是让它,触碰自己的全身,该有多好。
所以。
要么,就把这手取下来,送给他。
要么,就给他好好保存,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损坏。
这身体的每个部分,都是他的。
知道吗,嗯?
温雁晚任凭对方动作。
陆潮生的脸太小,他的手太大,紧贴在他脸上时,似是能将它整个捂住。
他盯着掌心露出来小片白皙的面颊,瞥过对方浅淡的眉眼与单薄的眼皮,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怪异的念头
如果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陆潮生一定会将它含进嘴里。
从手腕到指缝,再到指尖,一根根地舔舐干净,一毫一寸都不会放过。
被自己的脑补惊到,温雁晚回神,暗道自己真是有够变态的,似是掩饰,他双手捧起了陆潮生的脸。
见对方修长的眼睫向上掀起,浅色眸光微凉,他凑到对方眸下,轻笑:怎么忽然撒起娇来了,嗯?
他们刚从审讯室出来,此时走廊狭窄寂静,空无一人。
除了身后一直被忽视的简凡星。
简凡星:
他选择沉默地背过身,缩在角落,并帮沉迷于与自家老公腻歪的好姐妹放风。
麻木.jpg
陆潮生还是不说话,只拿眼睛清凌凌地盯着他,眸光如深潭般幽邃静谧,隐约藏着什么他看不懂的东西。
眉峰微微蹙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正常,视线瞥过对方紧握着自己手腕,不愿松开的手,温雁晚顺势将自己的手贴了上去,指尖强势地插进指缝,严丝密合。
他举了举交握的手,眉梢微挑:现在可以走了吗?
嗯。
两人手牵着手,一起朝警局外走,温雁晚在心里啧嘴,这人可真是,有够黏人的,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