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翕张着嘴唇,他很感受得到方逸的难过,可他必须硬下心肠,说道:“我和你父亲都不想你重蹈你姑姑的覆辙,就算你再怎么努力,裴骁也没办法爱上你。”
“他只是接受了你父亲的委托,在那个特殊的时间,故意接近你照顾你的人。”
“你对他的爱,或许只是一个错误,如果当时换作任何人,你可能也会有类似爱情的感觉。”
“你们本来就是不相干的人,对你们彼此之间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重新回到原来的轨道,互不相干,互不相欠。”
方逸的一只手紧紧地揪住心口处的衣服,他的呼吸加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
秦伯的话将一切都直白地袒露出来,方逸不是不知道,可他就是无法放手。
方逸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都是裴骁回头冲着他笑的样子。
那样的张扬和灿烂,瞬间就能照亮他的整个世界。
他无奈地笑了笑,却又像是在无声的哭泣,声音是以一种压抑的平淡:“秦伯,我真的没有办法忘记裴骁。”
“你觉得一个人被抽干了血,挖开了心,还能继续活下去吗?”
在那样无光也无望的岁月里,是裴骁将他封闭外界的保护壳,硬生生地撬开了一条缝隙,将外界的一缕光洒了进来。
从那之后,裴骁这个人,一点一滴地融进了他的生活里,溶进了他的血脉里,住进了他的心里。
后来,不管他们双方怎么拔除,都是鲜血淋漓,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