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骁大大方方地跟着方林的副官走过去,但是当他走到车外面的时候,却又脚步停了下来。
“怎么了?”那名副官奇怪地问道。
裴骁深呼吸几口,郑重道:“我在调整状态,你不会懂的。”
那副官的嘴角微抽,忍不住地嘀咕道:“就你这样的小年轻,我有什么不懂的。”
裴骁斜睨他一眼,顿时就怼了回去,一口气道:“那你懂贤惠媳妇总被恶毒婆婆差别虐待、又不得不在她手底下和她儿子苦苦相守,做一对苦命鸳鸯的苦逼心情吗?”
副官:“???”
这个比喻……应该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吧?
恰逢在这个时候,关闭的车窗缓缓降下,露出方林那张苍白疲倦的老脸。
副官:“!!!”
元帅听到了吗?绝对听到了啊这幅表情!
他幽幽地盯着裴骁,半晌,说道:“上车吧。”
裴骁哦了一声,完全不在意方林的态度,倒是副官被吓了一跳,赶紧跑到前面去开车,坚决不去打听方家的伦理大剧。
裴骁从善如流地上了车,他的身上只做了简单的应急处理,伤口被包扎以免出血和感染,但是进入车里这样的狭小空间,不可避免地散发出血腥味,以及杀了人之后尚未收敛的煞气。
见到这样的裴骁,方林再次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是一个很独特的自然种,如果给你足够的时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