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善低头在他指尖亲了一口,又觉得不够,张口用牙齿轻轻磨蹭。
邢应苔心中一动,起身又去搂崇善的腰。
“应苔……”崇善被邢应苔从床上搂起,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地被抱到那人怀里。崇善的腰又酸又痛,却不想拒绝邢应苔的示好,于是浑身颤抖地跨坐到邢应苔的腿上。
他一张腿,后面就有液体汩汩流出,连尾巴上的毛都被打湿了。崇善吸了口气,向前一倒,躺在邢应苔肩膀上。
崇善连站都站不起来,却还努力在邢应苔肩膀、脖颈处啃咬亲吻,留下片片红痕,和一滩口水。
邢应苔道:“就这么抱一会儿吧。”
崇善模糊着‘嗯’了一声,虽然口中答应了,可动作却更不规矩,他凑到邢应苔耳边,吹了口气,然后用舌尖去舔。
邢应苔伸手握住崇善的腰,忍了忍,问:“你不难受吗?”
“不难受,”崇善就朝着邢应苔耳边说话,热气都钻到人的耳朵里,他声音低低,带着笑意,“你怎么弄我我都……啊!”
“啊……呜……”
被拽着尾巴压倒的瞬间,崇善紧紧拽住床单,因为邢应苔凑上来堵住他的嘴唇,崇善哽在喉咙间的叫喊便吞了下去,变成一声模糊的呻吟,听着舒爽又难耐……
因为这天邢应苔喝了太多的酒,第二天便请假休息。庞桐听着邢应苔沙哑的声音,表示理解和支持,并且询问他身体是否有恙,需不需要前去探病。
邢应苔拒绝了,客套着说辛苦庞桐师兄照看公司云云。
接着他着重讲了今天必须要完成的任务,提示了关键点。邢应苔是十分认真的性格,做事一板一眼,明明请个假就好了,这会儿却和庞桐说了十多分钟。
等他放下电话,躺在邢应苔身边的崇善也醒了。
他睁开眼,见邢应苔挂了电话,撑着快要散架的身体,凑上前含情脉脉地喊:“早上好y。”
邢应苔忍不住笑了,他犹豫了一下,问:“你还好吗?”
“好啊,”崇善笑道,“我快爽死了。”
“不是,我是问你的腰。”
昨晚洗澡时崇善就吸着冷气说腰疼,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崇善说:“腰有点疼,甜心,帮我揉揉。”
“……好。”邢应苔凑上去,用温热的掌心帮他推揉。
崇善全身放松。他一件衣服都没穿,身体的起伏一览无余。
邢应苔莫名有点害羞,真是奇怪,明明昨晚看得很清楚。他开始找话题:“你运动量太小,所以才会痛。”
“没办法啊,”崇善眼皮向下,快要睡着一样,“我是第一次,之前也没什么准备,你的枪顶到我脸上我再练也太晚——”
邢应苔本来还想听他找什么借口,听到后面跌了下巴,尴尬地打断,“好了,别说了。”
崇善来了精神,他扭过头,突然拽过邢应苔的手啾啾亲了两下,他问:“我这算是正式跟你在一起了吧?”
“之前也是正式的。”
“没洞房,那不算。”崇善顿了顿,说,“有时间我要去见见你爸妈。”
邢应苔也沉默了,他俯下身,躺在崇善身边,凝视着他,问:“哪个爸妈?”
“现在的,之前的。生你养你的,都要见见。”
“为什么?”
“那还用问,”崇善笑道,“我是你的人了,能不见见吗?”
邢应苔只觉得他这一副神采飞扬的表情特别招他喜欢,便凑上去亲亲崇善眼角下的两颗痣,他道:“看我爸妈很方便,不过要提前和他们说,别吓到人。我来安排吧?”
“嗯。”
“要见我父母……等我毕业再一起去。”
崇善点点头,道:“当然,听你的。”
邢应苔认真地看着崇善的眼,良久,他的右手缓缓向下摸索,牵住身边那人的手。
十指相扣,黏黏的。好像握住了爱情。
日后崇善专门拜访了邢应苔的养父母,令邢家人不知如何面对。他们对邢应苔的态度一向是不干涉不拒绝,客气中带着生疏。没办法,之前那么多年都是这样的,这会儿即使知道邢应苔和崇善的恋爱关系有点说不出的不好,可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于是见到崇善后,邢家人一个个笑着,笑容中带着复杂,欲言又止。
崇善装没看见。他跟邢家人认识那么久了,知道他们短时间内肯定会觉得怪。怪又怎么样?只要是邢应苔选的,坚决要的,他们最后一定不会拒绝,一定会接受。
之后崇善暂时没有去看邢应苔的生父母,因为邢应苔一直处于忙得脚不沾地的状况。他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腾出来的时间也全都放在毕业答辩上,毕业前没机会北上去参拜了。
越临近毕业,学生的压力越大,到后来邢应苔一天中有半天对着电脑,口中振振有词,皱眉默念。
崇善看他辛苦,经常半途过来干扰,以免他太过拼命,把眼睛伤了。
“应苔,”眼看吃过午饭后他学习将近两小时,崇善挥挥手,吸引邢应苔注意力,问道,“要不要吃水果?”
这个季节荔枝刚刚下来,果实饱满新鲜。崇善洗了一盘,放到沙发上,一边剥壳一边说:“也该休息一下啦。”
邢应苔眨眨眼,想了想,合上电脑,起身走向那边。
崇善笑着说:“快过来。你想吃荔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