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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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枢密院的门,来到苏大人工作的地方,陈则铭迅速扫了一眼,桌上没有摆件、墙上不挂名贵的书画,只有书案后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副字,写着:当官之法唯有三事:曰清、曰慎、曰勤。

苏副使似乎对他的到来无知无觉,陈则铭懒得再由着他摆架子,一板一眼地开始汇报。

等他说完,苏副使像才发现他这个人一样,阴阳怪气道:“陈殿帅,您可真是命大啊。”

陈则铭不恼,平静答道:“还好。”

苏副使还没嘲讽够,接着言道:“陈殿帅可真是勇武,堪比吕布。”吕布虽然勇武,却是不忠不义的三姓家奴。

陈则铭不接他的话,把公文搁在桌檐上,“下官告辞。”

苏副使在他背后冷冷的哼了一声,“做这副清高的样子给谁看,谁知道私底下是怎么讨圣上欢心的。”

陈则铭叹了口气,觉得累极了。他到底错在哪,所有人从一开始就认定了是他的错,有没有过一个人问问他他是否是自愿的,哪怕是一个人。

回到殿前司,天色已经不早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想再呆一会。他走近自己的位置上,发现一个锦盒,明明走的时候桌上没有东西。

亲卫见他疑惑,“是王府的管家送来的。”王府的管家也是曾经陈家的管家。

锦盒里陈放着的是一柄沾着陈年血迹的匕首,陈则铭掀袍坐下,仔细打量了半晌,扔在桌上。

这正是当年刺伤他的那一柄匕首,他记得当时拔掉之后应该就扔在营地的地上。

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匈奴文字,他仔细辨了辨,写着:“玩物”二字。

陈则铭揉了揉额角,隐隐有些头疼,吩咐亲卫立马找人去排查这几日进城的人员和今日到王府送锦盒的人。

他知道现在不是为了这一两句话浪费精力的时候,他早就已经不是为那一两句话而无地自容的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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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小陈来说当年难以接受的流言蜚语如今能泰然处之,也算是一种痛苦的成长。在孤独和背弃中独自舔着伤口的滋味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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