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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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庶出的温沛出生时,徐氏和姜氏的关系还好,曾戏言,有了这个能遗传的胎记,就没机会发生建朝之初,那般滑稽的‘狸猫换太子’了。

这也只是她二人私下说的小话,从未传过外头去。

刘妈妈是怎么知道的?

阿芙将烛火点燃,看向脸色煞白的徐氏,残酷道:“长兄,可能是三伯父的孩子。”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只是可能。”

刘妈妈便又笑了起来:“二爷的子嗣可没有这中遗传。”

徐氏声音喑哑:“你是怎么知道的?华鸢若是晓得你知道,怎可能轻易将你交到大房手里,你是不是在骗我!”

阿芙倒是有些佩服她了,昨夜只是知道她二人有私,便将华氏暴打了一顿,这会儿却能冷静下来,细细分析了。

“二夫人从来都不信我,”刘妈妈突然变了称呼,黯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难过:“您与二夫人的婚期,相差不过两月,两个月之前,那会儿三爷常与她在风月楼见面。”

华氏自幼便是与温亭弈青梅竹马,华家虽是翰林,却不觉得女子只得囿于后宅,早早便将她送去了书斋。

临朝男女大妨并不严谨,女子亦可读书习字。

温亭弈要比华氏大一些,却也是同一个老夫子授课,一来二去便熟悉了。

年轻时的华氏洒脱大方,又不失女子的温婉可人,一颦一笑间,深深的吸引了情窦初开的少年温亭弈。

华氏自然也是心仪他的,满心欢喜的等他登门提亲,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惜,她等来的,是心心念念的郎君,另娶他人的消息。

心高气傲的华鸢,犯下了她这辈子最大的错。

她在温亭弈与徐氏成婚前夕,将他约了出来,阴差阳错痛失爱侣的两人,犹如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第二日,温亭弈成婚另娶,洞房花烛,而借酒消愁的华氏偶遇了,卫国公府有名的纨绔子,温二爷温廷鸿。

不过一月,华氏便发现自己有孕了,她谁也不敢声张,连贴身换洗衣物都是自己偷偷处理。

却被担心她的刘妈妈撞了个正着,出于莫名的原因,她将此事深埋心底,装作不知道,这一装,便是十八年。

华氏并不打算打掉这个孩子,她知道温廷鸿是温亭弈的二哥,她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又是一场酒醉,一夜风流。

一个月后,挺着大肚子的华氏成功嫁入卫国公府。

听到最后,徐氏几乎已经坐不稳了,一张脸惨白无血色,险些滑倒落地,阿芙伸手搀了她一把:“您还好吗?”

徐氏听不见阿芙的说话声,拂开她的手,自己拼尽全力撑在桌子上,连手都在抖。

“怪不得新婚夜他看我一眼便作呕,怪不得这么多年我迟迟不得他的心。”

“怪不得她会害我,怪不得她恨不得我去死,怪不得她对他那么好。”

“一切都是有缘由的。”

“温克行是他的,是她替他生的。”

“他知道吗?他知道吧?”

徐氏一边喃喃自语,却突然大笑出声:“谁都知道,谁都知道!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她还替他生了个孩子!”

一边笑,眼里的泪却汹涌而下。

徐氏突然抽泣了一声:“她……怎么这么恶毒啊。”

阿芙藏起眼底的怜悯,轻柔的替她抹泪:“您是堂堂镇国大将军唯一的姑娘,这点委屈,不必受着,您合该张扬又热烈 ,而不是委屈求全,变得自己都不认得自己。”

徐氏泪眼朦胧的看着阿芙,是啊,委屈了太多年,却忘了这等委屈本不该自己承受。

阿芙将徐氏搀扶起来,一边轻柔的说:“我将此事告诉您,不是让您去与华氏鱼死网破,这会儿天色已晚,您要是不愿回三房,我让人给您备下了厢房,先歇息吧,其余的事我们明日再从长计议。”

说罢,便招呼了桂妈妈和绛珠进来伺候徐氏。

徐氏被绛珠搀扶着,走出后罩房,外面的月亮突然又出来了,洒下一地月色。

真讽刺,明日是中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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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胎记是不会被遗传的。

比如肿瘤类的胎记才会遗传。

这里你可以理解为是正常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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