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铛”!
他唯一能充当武器的机械腕带脱落下来,砸到了地上,仿佛是被人为剥掉的一般,但他却分明看见纠缠自己手臂的是一团黑雾似的影子,从里面透出了一双手的轮廓,用十指相嵌的方式把他的手牢牢地覆住了。
第33章 黑暗中的接触
他唯一能充当武器的机械腕带脱落下来,砸到了地上,仿佛是被人为剥掉的一般,但他却分明看见纠缠自己手臂的是一团黑雾似的影子,从里面透出了一双手的轮廓,用十指相嵌的方式把他的手牢牢地覆住了。
此时抓住他的显然也是一个四维生物,一个神秘危险的天外来客。一定就是前几次袭击过他的那个“人”!
他本能地张开嘴想要呼救,但像之前的经历一样,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头像被一团棉花堵住了,只能发出咿咿唔唔的低嘶。而后那种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的软体动物蠕动声,在背后咫尺的近处响了起来。
不可名状的恐惧像细丝一样直直扎进了骨髓,无孔不入地蔓延进四肢百骸。赫洛的余光扫向下方,全身僵硬——一条条柔软而滑腻的黑影从他腋下钻了过来,游上了他的胸膛。随后赫洛听见了一声“哗啦”地声响,胸腹顿时袭来一道凉意,他的汗毛根根耸立,不由猛地打了个激灵。
他身着的隔离服的拉链被挑了开来。
那种东西会侵入他的体内,把他的身体当作寄居的壳!
这个念头如同一包炸药在赫洛的颅内被引燃,将他的胆汁都炸得翻江倒海,但可悲的是他连一根指头也动不了,眼珠尚由自主,但除了四下乱瞟什么也干不了,唯一有可能感知他的危险处境的人更像死了般毫无声息。
他试图挪动一只脚踹醒安藤,脚纹丝不动,在身前徘徊的黑影已一股脑地钻进了他的衣内。
一大团冰凉黏腻的触感贴上了他的胸膛,让他像突然拥有了乳房般胸口涨了起来。隔离服被撑得大敞开,露出漂亮的锁骨与肩线,预想中身体被撕裂的痛感并没有到来,相反地,那种东西缓慢的在贴身滑动着,像温柔而贪婪的手指,围绕着他的乳周抚挠起来,一寸一寸地品尝一般,那不像是要入侵他的身体,而更像是那种意味的……
侵犯。
赫洛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而下一刻,一阵瘆人的皮料撕裂声过后,他拉链大开的隔离服被剥到了髋部,一整片脊背裸露在黑暗里,像天使折断而脱落的羽翼,挣露出来的是一条展翅欲飞的绝美生灵。
放任心中的恶魔脱壳而出,沙耶罗将他亲手养大的天使禁锢在怀里,嘴唇深深烙上他的肩头,仿佛要把刚才那个彻底激怒他的吻用力抹去。
背后袭来的触感令赫洛产生了一种极度错乱的恐慌感,令他止不住地浑身颤栗起来。
察觉到怀里的小天使在他的桎梏下微微发抖,沙耶罗惩罚性地低下头,第一次顺从内心欲望触碰这片他肖想已久的领地。
他沿路吮咬过怀里人凸起的一颗颗脊骨,放肆的用舌尖掠过那些细致蜿蜒的线条,不时用牙齿刺破他细嫩的皮肤。脊背着火似的灼烫起来,汗液争先恐后地从赫洛的毛孔里钻出来,让他恐惧地想要尖叫。
缠绕着他的触须一边蹂躏着他的乳尖,一边朝他的腹下游去,把他的腰带扣挤得崩断了开,在他的腹股沟处来回磨蹭。
一簇火苗噌地朝他的神经中枢窜了上去。
“哈…唔…救命…”
他的腿根不自觉地一阵阵痉挛起来,躬着背大口喘息,一股强烈而特殊的异样感从肺腑升腾起来,甚至压过不断上涌的肾上腺素。与那种被沙耶罗侵犯隐私或触碰身体时相似的异样感充斥了每根血管。他仰起头,羞耻得有点想哭,汗液争先恐后地从发丝间淋漓滴淌,沥满了皎白的皮肤。
灼热的唇舌沿着他的汗液游走而下,从脊柱一路抵至尾椎,继续往下,竟然滑入了连沙耶罗也从未染指过的私密处。
一瞬间血液直冲颅骨,令赫洛几欲晕厥过去。他咬紧牙关,口齿不清地从齿缝里挤出一个音节向身边的人呼救,“安……藤…醒醒!”
腰窝霎时袭来一阵剧痛,像是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随即他的身体被一股力道向后拽去,在一片遮蔽视线的黑雾里撞上坚硬的金属舱壁,一双魔爪般的大手攥住他的双腿向两旁扯开,赫洛什么也看不见,却能感到散发着高热的躯体紧压上来,使他像女人一样敞开胯,一根硕大挺立的硬物隔着一层薄弱的阻隔,剑拔弩张地顶着他的腿根中间。
赫洛骤然间才意识到,这个神秘“人”到底想要对他做什么。
无暇思考这可怕的目的出自何因,思维在此时已失去了意义,不过是一堆无用的数据,帮不了他脱离这种困境。
赫洛竭尽全力地拼命挣扎起来,双手却被那柔软蠕动的触须牢牢紧缚在头顶,整个人已离了地,全身重量都依托在那双钳制他双腿的手上。
与黑雾里的人影近距离地面贴着面,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闪电般的擭住了他混乱的神经——沙耶罗,会是沙耶罗吗?
现在他正面对的,会不会就是被恶之花控制了的沙耶罗?
赫洛紧张地拗着脖子,紧盯着在黑雾中的人影,试图看清对方的样子,但却是徒劳的,下一刻他的嘴唇就被狠狠封住,炽热的舌尖犹如软刃,狂野而凶狠地扫荡着他的唇齿,仿佛要连他的灵魂一并溶化,然后吞噬掉。
会是沙耶罗吗?如果不是呢?
如果不是呢?
他几欲窒息地大张着嘴,妄图从这个足以侵夺神志的吻里求得一点儿喘息的余地。但他就像一只陷落在蜘蛛网里的飞蛾,越挣扎,那双箍着他的手臂便束缚得愈紧,吻得便愈凶愈深入,要把他揉进骨子里般用力。
“唔…唔!”
沙耶罗在接近癫狂的迷乱中听见怀里人崩溃般的惊叫,被怒火烧至沸腾的恶欲一瞬凝滞,他的头剧疼起来,像理智的锤斧在劈砍颅骨。
他怎么能……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他的赫洛?让他害怕,让他流泪,让他承受自己在恶之花催化下爆发出的黑暗面的爱?
“咔嚓”,沙耶罗听见一道罅隙从颅骨上裂开的声响。
感到身体里狂躁扭曲的力量在迅速退潮,沙耶罗恋恋不舍地松开怀里被吓坏了的青年,在黑雾里探出手去拭去了对方脸上的泪,忍不住吮咬了一下他湿漉漉的耳垂,心里竟沁出一丝丝罪恶的甜蜜。
赫洛全身发软地瘫靠在墙上,晕眩失神中只感到耳垂袭来一阵酥麻,还没来得及从恐慌中缓过劲来,他的视网膜便骤然被一片刺目光亮占据了。
他用手背挡住脸,眨了几下眼适应光线,灯光似乎因电压不稳而闪烁了几下,恢复了正常。
四周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军舰内又恢复成了冥想般的寂静,只有残留在他身上挥之不去的糟糕触感证明着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顾不上擦尽身上黏稠的汗水与不明液体的混合物,他把隔离服的拉链一直拉到颈部,试图驱散刚才被侵犯了般的感觉但无济于事。身上被“触摸”过的地方都仿佛在火辣辣的灼烧,还有那个吻。
那个像带着强烈情欲的吻。
赫洛蹙起眉抚上红肿不堪的嘴唇,指尖沾到一点血丝,又转而摸了一下耳垂,那里还残留着电流般,碰一下就让他敏感得想射。
除了沙耶罗,没有其他人的触碰会让他的身体有这种反应。这种羞耻…这种强烈的羞耻就像性瘾般让人无所适从,他无助地抱住胳膊深吸了一口气,连手指尖都在抖索,整个人像一尊即将破裂的玻璃一般。
“唔…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