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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1 / 2)

那姑娘摇头,呆呆坐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我们是计划逃跑。可没有想到泄露了行迹。跑得慢的几个被抓住了,不知道村民对那几人做了什么,不一会儿那个人竟然就乖乖同他们回去了。”

刘小花问大师兄:“是不是什么*的法术?”

大师兄只是对她摇头,也不知道摇头的意思是说‘不是*术’还是叫她不要多嘴打断别人说话。转而对那个姑娘说:“后来呢?”

“后来,还剩下几个人,我们先是想逃到隔壁村子去,可往那边才走了几步,打头的那一个突然之间,就烧了起来!”

“烧了起来?”刘小花惊道“人?”

“对。‘砰!’一声”那姑娘脸色白得吓人,目光像针一样刺着人,叫人碜得慌“活生生一个人,就好像一把枯草似的,突然变成了一团火。他身后的那个人连忙把我们都拦住。叫我们不要再往前了。我们这才注意到,虽然只是一线之隔,可烧起来的那个站的地方已经是另外一个村子的地界了,那里有太阳的,而我们站的地方却没有阳光。”

“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那姑娘全身都在发抖:“在村子里不知不觉地,我们的身体已经发生了改变。不能呆在阳光底下。我不知道自已是怎么了,也没时间去想,既然去不得隔壁村子,只好到处乱躲。

后来我们这些人,当然被村民找到了,那才多大的地方,怎么可能躲得过呢。

最后我们被他们追到了河边,面前只有一艘小篷舟在水面上,除了这个村子的地界,外面都是艳阳高照。

前面那个人被烧死的事,还记忆犹新,谁也没有胆子敢站到太阳下头,所以也不敢上船向外划。

眼看走投无路,这时候,便有一个人说‘这船吃水深,我们扶着船闭气躲在水下,就不会起火了。’

其它人纷纷赞同。可我一时害怕,鬼使神差地没有上去。”

她说着,便捂脸哭了起来。

刘小花见她哭得可怜,难免心生同情。她在山里与世隔绝呆了那么多年,头一次出山就遇到这种事,还亲手杀了人,又在生死一线之间打滚,怎么能不害怕呢。于是轻声安慰她。

她哭了一会儿,心情平复了些才继续说:“没料到,那船驶出了湖,船上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没能躲好,还是躲在水下根本没有用?总之有一个人,一下子便化成一篷火光,把船篷都烧掉了。失去了遮蔽,其它人一个也没能活得成。

瞬间啊,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连着船一起,加上几个人,烧得一干二净。白灰随着水流消失,很快水面就什么都不剩了。”

那姑娘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我吓呆了。没注意村民已经追了上来。我也知道,如果他们抓住了我,我必然会跟那个发疯的人一样,很快就失去这一段记忆。真变成他们村子里的人。永远也走不掉。或者因为杀了他们的人,会被拉去偿命。

当时我想,反正都是一条命死在哪里都是死,调头就住隔壁村子跑。

到也是奇怪,明明看上去很远的村子,我才向着路上跑了几步就到了。

并且我冲了出去,竟然没有着火。还差点撞在一个村妇身上。

那村妇穿着蓑衣,牵着孩子,被我吓了一跳。

我这才发现,这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大概元祖保佑。

我看到村妇才又明白,为什么一开始觉得前面那个村子怪怪的。”

说着,那姑娘用一种非常渗人的目光看向刘小花。

刘小花提心吊胆问:“为什么?”

“那村子里,一个孩子都没有。”

刘小花明白她的意思。这就意味着,村子里的人并不是靠生孩子来繁衍的。他们自有自已繁衍的手段。他们不知道是用什么法子,将外人变成自已村子的人——这就是村子没有孩子却不绝户的原因——他们将那些人,转化成为自已的种类。

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诡异得吓人的存在。刘小花想想都不寒而悚。

那姑娘呆呆坐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村妇见我惊惶,问我是怎么的。我回头看,身后并没有什么路,也没有另一个村子只有一片参天大树林。我明白自已是逃出来了,吓得大哭起来。村妇把我带到她家里,村子里的人全被惊动了,由村长带着人过来问我,问清楚事情大家都吓了一跳。原来托我师门办事的正是这个村子的人。可他们也不知道我师父师兄去了哪里。还以为我师门中并没有派人来呢。

我想,既然是这样,那师父和师兄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那村子里却是好人,跟我说叫我安心呆着,他们去给我师门送信,叫师门来接我。

我们正商量这件事,却看到有人影从雨幕中来”

刘小花问:“是那个奇怪村子的人追来了?”

“不是。是师父和师兄来了。原来我们去了那个村子之后,他们当时便察觉出那村子有问题,可已经去了,我又睡了,如果突然把我叫起来说要走,恐怕一个人都走不掉。所以师父便把我留在那里,假装说去办事。跟师兄先出来。原想来,出来之后再想办法把我救出来,可没想到就怎么也找不回去了。他们在林子里折腾了几天,都没有结果。便想着到这个村子来歇歇脚再想办法。却没料到我自已就跑出来了。”

说到这里,那姑娘长长叹了口气,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事情到这个地步,我也只有高兴的。虽然受了惊吓,可到底人都还在。师父师兄和我一样,一刻也不想在那个地方呆,便立刻冒雨上路回师门去。”

刘小花听她讲到师父师兄不见了,还以为她是来来求救的,叫小蓬莱帮她去救师父和师兄。却没想到现在全都回来了。难道她是想让小蓬莱出面,去那个村子里头?

刘小花看了一眼大师兄。毕竟小蓬莱一向是他在理事的。

大师兄正慢悠悠地喝着茶,虽然在听着,可并不经心的样子。手指轻轻在桌上敲,不知道在想什么。

姑娘一点也没有察觉,又继续说:“可我跟在师兄后面走着走着,便觉得有些不对。”

她突然站起来一把抓住刘小花的手,急道:“你懂吗?就是那种,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可偏偏感觉到不对劲。师父还是师父,师兄还是师兄。可我知道不对劲了。”

刘小花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

这姑娘的手凉得吓人,好像没有温度一样。摸上去又粗糙又硌手。让她感觉很怪。可抽又抽不出手来。

好在大师兄伸手拉了她一把。那姑娘的力气好像就被化解了。刘小花急忙站到大师兄身边去。

那姑娘一点也不察觉自已多吓人,继续说:“我便像开玩笑一样,突然对师兄说‘把衣服脱光’。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要骂我的。怎么能叫男人脱光衣服?可他竟然问也不问我为什么,就照办。一下子,便脱得赤条条,半点也不觉得羞耻!我问他,师兄,你记不记得日前在山上跳的摊舞?师兄跳得可好看了,再给我跳一个吧。”

这姑娘学着当时的语气说话的时候,跟真的一样。刘小花莫明打了个寒颤。

那姑娘半点也不觉得,还在继续说:“师兄一听,就赤条条地走在前面,当真欢天喜地跳起来。

我回头看师父,师父也不以为然,反而跟着笑。笑得还是那样和蔼。可我骨头缝里都是冰冷的。冷得牙齿直打颤,话都说不出来。他们对着我笑,却叫我觉得可怕。我强装镇定,继续跟他们说话,慢慢地,想落到后面趁机逃跑。

谁知道,他们警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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