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仁贵一脸讶异的说道。
内心,却是微微一沉。
从看到曹丰到来之后,他就暗中警惕了起来。
别看他跟对方很熟的样子,实则他跟曹丰打交道的机会并不多。
但有一点,韦仁贵却是非常了解的。
那就是曹丰为人阴狠毒辣,这是在朝野中早已有所闻名的,只是对方从不轻易得罪权贵,所杀之人的确是被抓到了把柄。
所以,哪怕对方手段见不得光,可仍然逍遥至今。
对于韦仁贵的询问,曹丰回道:“陛下是希望韦将军能够尽快回宫一趟,具体原因倒是没有告知杂家。
不过杂家猜想,应该是有要事商议。
陛下给的期限是十五天,杂家来此已用了七天时间,这一来一回耽搁之下半月时间只能算是刚刚好。
所以将军若是方便的话,还请交代一番下属,然后简单收拾一下,随杂家一同回宫面圣!”
说完,曹丰就将目光看向陷入沉思的韦仁贵,等待对方的答复。
另一边,陷入沉思的韦仁贵,眼底却是不可查的掠过一道精芒。
曹丰的每一句话,都没有毛病,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但结合在一起,却给他一种怪异的感觉。
考虑到最近发生的事情,韦仁贵稳了一下心神,开口说道:“不是本官不相信曹公公的话,只是所有的事情都要讲究谕令。
公公既然为陛下传话,不知可有陛下的谕令在身?”
“陛下并没有给杂家谕令,不过杂家身上倒是有太子谕令,还望将军查阅!”
曹丰也不意外,再次取出太子谕令递了过去。
韦仁贵接过谕令,只是刚一打开,看到最后的落款印章,就知道这份谕令并没有虚假。
只是……
“曹公公,陛下的传召自当有陛下的谕令,你如今给我太子的谕令,未免有些不妥吧!”
韦仁贵将谕令放了下来,淡淡说道:“本官坐镇禹州,如今又局势紧张,一旦贸然离开万一发生动乱,那其中的罪过可就大了。
要是没有陛下的谕令,本官绝不敢擅离职守。”
闻言,曹丰笑容收敛,脸色顿时一冷,声音尖细说道:“韦将军,太子乃是陛下钦定,于封禅山上册封而立。
在外,太子谕令某种程度上可代表陛下的谕令。
将军如今不尊太子谕令,是不将太子放在眼中,还是不将陛下放在眼中?”
说到这里,曹丰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此话,让韦仁贵脸色僵了下来。
这句话他不好接,一个不好就容易落人话柄。
思量了一下,韦仁贵继而说道:“本官并不是这个意思,不管是陛下还是太子,本官内心都极为敬重。
只是禹州不容有失,非陛下谕令,本官不敢擅离职守。
要是太子怪罪,本官自然一力承担,绝不会让公公难做!”
到了这时候,韦仁贵已经心中有了计较。
不管怎样,都先想办法拖住曹丰,给他足够的时间慢慢思量一番。
如今对方直接逼上门来,霎时间韦仁贵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只能绞尽脑汁的将各方面的原因借口,用作了搪塞曹丰的理由。
本能告诉他,要是轻易回了中州,到了那时候就未必能由得他自己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