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佩霜枫绝辞伤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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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岳主。”

说到那水牢中的言陵甫,委实是个狡猾之人,自从醒来之后,总能闹的人不得安稳,三獠不胜其烦,却又要留他性命,因而也三五日,就送他一顿好饭,而送饭的盒子,早被芳笙的奇药浸过,如此,三人倒能省心不少,今日不想正碰上岳主,这便是此篇首之一巧,先不忙多提。

女儿节后,将接清明,芳笙趁这几日身上大好,正在书写祭文,怕自己过后,便再无精神了。

若说这寒气,虽折磨太甚,但也有一样好处,消退后就能令内功加深,但芳笙自然不会为此而喜。这几日,待小凤睡下后,她也总要运功,悄悄为小凤治疗天蚕丝的旧伤。她心内忧思太多,却只顾多劝小凤,修炼二经时循序渐进,至于自己倒凡事图快,只因常有时日不多之感,这倒也怪不得她,任谁被彻骨寒气折损多年,也会渐渐丧失斗志,况师父之遗训,芳笙历历在耳,这几日唯独不再被梦魇所扰,只多亏小凤之用心排解。

此刻芳笙虽肩上有些不适,但她自己素来有个规矩:左手用剑,右手提笔,绝不能相互混淆,而这三篇祭文,竟也一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见芳笙停笔,小凤将用柳条编的花环,戴在了她头上,并在她脸颊轻轻一吻,笑道:“前有卫夫人之‘插花舞女,低昂美容’,今有聂夫人之‘仙人种玉,临风如举’。”

芳笙欣喜,先揽镜自照,又皱眉抚了一下右肩,却笑道:“你往日总说我牙尖嘴利,如今到底是谁,噙香韵长呢?”

小凤脸一红,恨的上前搂住她,在那梅腮上抹了又抹。

原来那日,小凤将芳笙抱到房内,本想好好惩罚一番,却也只将她衣衫,褪至两肩,先为她运功压下五火,谁知这之间她竟睡了过去,小凤见此赌气,只好在那香肩上轻咬一口,又谁知她肌肤那般娇嫩,当即留下个月牙齿印,却至今未消。

这几日,她还总以此撒娇撒痴,竟有意婉拒小凤。

芳笙又握住小凤纤掌,却皱眉道:“小琼枝求我,代她向师娘赔罪,她已放下一切事务前去弥补。”

小凤心下了然,只摇了摇头:“玄霜真不令人省心。”

当初方兆南酒后失德,又人尽皆知,皆令玄霜肝肠寸断,又自觉面上无光,加之对自己是小凤之女一事,久久难以释怀,但她强忍下一切悲苦,在少林之战后,与一行人去了上官堡,本想为正道武林尽些绵薄之力,却又得知梅绛雪怀有身孕,又因方兆南狠心拒之门外,而胎死腹中,至此她再难以忍受下去,遂独自一人跋山涉水,奔去义父坟前哭诉,殊不知,因这连番四次的打击,她早就重病在身,是以哭了没多久,就晕厥在地,却恰巧被途径此地的琼枝救了回去。

小凤原以为,琼枝为人机敏,值得信任,定能为她照看住玄霜,而如今这样,她倒也不恼,只道:“她也无须自责了,我的女儿,岂是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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