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柔在心底冷笑一声。
她当初费尽心思嫁给林威,要的就是能压盛谦知一头!
盛谦知眼瞎,非得去要一个乡下女人,还当众打她的脸,她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屈辱!
只不过她怀孕生孩子,一时没精力顾到那边,盛谦知和沈棻居然复婚了,开什么玩笑!
夏挽柔运气差,丈夫虽然有钱有权,但和贴心毫不沾边,她绝不会让盛谦知和沈棻能过上舒坦的日子。
夏挽柔调整好表情,落寞道:“对不起,我不能为你分担什么,但因为这点小事麻烦你……”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是夫妻,”林威的声音没什么感情,他话一转锋,“不过你做过话务员,应该清楚,所有电话的接入接出都是有记录的。”
夏挽柔一怔,心瞬间紧了起来。
“当然有,怎么了,你是要查什么记录吗?”
林威冷笑一声,“所以,盛谦知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我去查查就知道,夏挽柔,需要我去查吗?”
夏挽柔:“……”
她心中慌乱,迅速在脑中回忆自己是不是哪里漏了陷。
不会啊,林威又不可能去找盛谦知当面对峙,他怎么知道的?
夏挽柔竭力扯出笑容,说:“我有些听不懂你的话呢,是不是盛谦知做什么过分的事了,我……”
“别来这一套!你这个女人,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林威见夏挽柔仍然不打算承认,瞬间暴跳如雷,“人家盛谦知和你就没有过关系,你一个人在这胡乱掰扯,编故事编得有趣吗?!现在我成了所有人口中的笑柄,你满意了!”
夏挽柔惊惧地跑到林威身边,拉住他的衣袖,急急地辩解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你别信他们的,你听我说,我……我们是夫妻,我们还有一个孩子,你不能不相信我。”
“够了!”林威怒道,“夏挽柔,这件事我暂且不提,夏青的事你怎么解释?赌/博,你知不知道赌/博是什么行为,我林威的老丈人在外面赌/博,整个部队都知道了,你让我以后怎么混?!”
“没、没有……”夏挽柔在心中痛骂夏青,明明已经提醒过他,让他谨慎一些,怎么会被林威发现!夏挽柔的声音已经急出了哭腔,“我不知道,他和我说他病了,我是担心他的身体,我也是被他骗了!”
林威一把推开夏挽柔,“少跟我鬼扯!你家里那点事,我都已经查清楚了!你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那同父异母的妹妹现在成了什么鬼样子?这不都是你的手笔!抓紧收拾好你的东西,明天去办离婚手续!孩子你别想带走!”
夏挽柔身体一软,跌倒在地。
她茫然地看着林威,似乎已经听不懂他的话了。
林威却无半分怜惜,起身便离开了。
偌大的客厅内,只剩下夏挽柔一个人。
小房间里孩子饿醒了,不停地哭,夏挽柔却仿佛听不到似的,怔怔地盯着地面。
为了和林威结婚,夏挽柔和外婆大吵一架,外婆气得住了院,身体大不如前,几个舅舅都不愿意再搭理她。亲妈去了国外就没回来过,估摸着这会儿已经忘了还有这个女儿。至于夏青,她虽然千方百计留住他,不愿意看到他疼爱妹妹,但事实上,夏青对她没有多少感情。
夏青只把她当成可以骗到钱的摇钱树,只要是能给他钱的,他都会跟着走。
夏挽柔只剩下林威这一个靠山,他竟然要和她离婚?!
离婚!
她每天累死累活的做家务、照顾孩子,却一点儿都没讨到他的好!连沈棻过得都比她强!
夏挽柔从地上爬起来,冷漠地擦掉脸上的泪,缓缓转过头,看向屋子里的孩子。
哭声更大了。
近几年邹市发展得越来越好,沈棻可挑的店铺也就更多了。
她很快选中一家店面,这家店在未来的五星级景区内,据沈棻所知,但凡能在这里开店的,都赚大了。
来旅游的人的花销相对大一些,抱着出来玩的想法,更舍得花钱,店铺顺利经营的可能性也更大。
不过沈棻这次想开的店到底适不适应这个时代,还未可知,而且沈棻没有经验,得一步一步慢慢来才行。
眼下比较要紧的,是盛淮荫、盛淮先兄弟俩。
盛淮荫对围棋很感兴趣,老师推荐他去参加少儿围棋比赛。盛淮荫自己也挺想参加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天总是很紧张,连盛淮先都能看出来的紧张。
沈棻打算做点儿好吃的,安抚一下盛淮荫。
巧的是,她在商店遇到了盛谦知,盛谦知和她的想法一致。
沈棻觉得还挺稀奇的,她把买来的菜都交给盛谦知,故意笑他,“你现在还挺细心的,居然能看得出来淮荫心情低落?”
盛谦知问:“我以前就这么混蛋?”
“可不,”沈棻不客气道,“别说和我了,和孩子都没几句话可说,淮先想和你玩,都不敢去找你。”
哪像现在,盛淮先都“一把年纪”了,还天天往盛谦知脖子上爬,幸好盛谦知是练过的。
盛谦知笑笑,“所以还要感谢你,不然我现在也学不会该怎么和他们相处。”
“嘁,你现在还不如以前呢,就会嘴贫了,”沈棻撇着嘴,说道,“嘴这么甜,有啥用?”
盛谦知一本正经道:“有用,能让你开心。”
“噗,”沈棻轻轻拽了拽他的耳朵,笑道,“这你算是说对了,以后你可得好好哄着我,我要是不高兴了,是会去拿赚到的钱找小鲜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