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都是冯连宽进去服侍,从未出现过差错,这孤男寡女,她怕自己成了饿狼的盘中餐。
冯连宽一边将她往里推,一边解释:“今儿晚膳后,陛下突犯心悸,服了药也不见缓解,我刚刚为陛下按揉了几下,下手重了,惹了陛下不快。”
殊丽欲哭无泪,他不懂如何按揉,可以找御医啊,找她干嘛?可皇命已下,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于氤氲水汽中窥见那抹身影。
偌大的水池中,男子背靠池壁,双手搭在池边,微仰闭目,美玉般的面庞显露着不耐,像是受伤的猎隼,落入池水中。
随着殊丽缓缓靠近,脚踝上的金铃铛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她跪坐在池边,伸手轻轻搭在男人两侧颞颥上,“奴婢为陛下效劳。”
陈述白缄默不语,感受到女子按揉的力道,突然抬手扼住她的手腕。
殊丽身形不稳,险些扑倒在他身上,被桎梏的手下意识摁住了什么,“陛下......”
掌心下是男子被浴汤浸润的皮肤,她瑟缩指尖,想要收回手,却被紧紧攥住。
陈述白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语气意味不明,“朕是心悸,不是头疾。”
殊丽颤了颤被水雾缭绕的眼睫,“嗯”了一声,大着胆子覆上他心口,轻轻打圈,“这样......好些了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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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颜婼及笄了,想要挑选一个驸马。
她相中了当朝新贵顾怀安。
顾怀安当即拒绝,冷静不留余地:“承蒙公主错爱,但臣无意成亲。”
“可你救过我,我想报恩……”
“公主这是恩将仇报。”
一句话,怼得小公主哑口无言,可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她哭鼻子,“那本宫选别人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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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唯一的公主出降,红妆十里,盛大气派。
那晚,顾怀安端坐书房内,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不久后,皇帝驾崩,年仅九岁的太子登基,颜婼成了摄政长公主。
顾怀安作为辅政大臣,时常出入长公主府,商讨朝中大事。
久而久之,朝臣们都说长公主和顾怀安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寝殿之内,驸马跪在颜婼脚边,双手捧上和离书。
替颜婼接过和离书的男子锦衣玉带,冷肃俊美,正是那狼子野心的顾怀安……
所有人都觉得顾怀安是喂不熟的狼,娶了长公主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把持朝政。
可轻烟缭绕中,顾怀安单膝跪在床边,正在替颜婼按揉抽筋的小腿。
“婼儿,安胎药要趁热喝。”
颜婼扭头不理,迟来的深情,她才不想要。
顾怀安知她心里有气,附身吻在她的膝头,“以前是为夫有眼无珠,婼儿大人大量,别生气了。”
#真香打脸,强取豪夺
#女主和驸马无夫妻之实
第2章
湢浴水汽弥漫,平添暗昧,殊丽咬着下唇向前倾身,脸颊浮现两抹粉晕,细笋般的指尖微微打颤,小心翼翼替天子按揉,极力掌控着手劲儿。
那指尖冰冰凉凉,覆在心口甚是舒服,陈述白闭目调息,心律渐渐平缓。
这丫头果然大有用处。
睁开冷寂的眼,瞥了一眼水光湙湙的浴汤,他喑哑道:“用些力。”
殊丽跪在池边,绷紧背脊,重心倾向他左侧肩头,又恰到好处地不触碰他的身体。
半绾的长发滑落,倾斜至身前,一下下拂过男人的肩胛,有几缕更是服帖地粘在男人的皮肤上。
听见指令,她用力揉了揉他的心口,感觉整条手臂快要抽筋了。
“可以了。”
正当她要调整跪姿时,男人开了口,算是放过了她。
殊丽松口气,在收回手时,立马退到门口,安分守己的叫人挑不出理。
“奴婢唤大总管进来。”
等了半晌,见天子没有反对,吐出一口浊气,快步走了出去,“大总管进去吧。”
冯连宽眼睛一亮,忙不失迭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