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灯光把整个帐篷填满,钟曼捂着脸,十分诚恳,为自己的鲁莽向好姐妹道歉。
“抱歉,璇璇,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你和老晏亲亲我我的时候,贸然打断。
对此,林乘璇只想说,“根本没必要感到抱歉,叶书重当电灯泡当得锃光瓦亮都没说什么。”
虽然他快要气死就是了。
隔壁帐篷时不时传来平准唯唯诺诺,左右讨好的卑微。
“哎呀,多大点事儿,别吵啊……”
“好好好,我闭嘴。”
今夜注定不会太平。
林乘璇睡之前,还在疑惑,她怎么能在这一片兵荒马乱中,有困的感觉?
太奇怪了。
午夜时分,外面的乌鸦传来不知是第一千次,还是第一千零一次的哀鸣,林乘璇迷迷糊糊,直觉帐头有人在盯着她看,像是将醒未醒时的一场噩梦,可触感又真实到可怖。
黑影又往前移动了几米,随着走动,一股奇香涌出。
香味并不刺鼻,温温柔柔,是极会上瘾的那种类型。
晏又陵和叶书重都不喷香水,后者更是对香水过敏。
绝对不是他们……
想到什么糟糕的可能,林乘璇艰难回头,钟曼正以一种重度昏迷的姿势“熟睡”着。
他们遭遇埋伏了!对方用的还是最不容易出差错的晕香……
想报信,却发现胳膊酸麻,连微微抬起都做不到,嗓子好似塞了石棉,林乘璇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将自己抱出去,扔到车上,然后扬长而去。
意识残存到最后,帐篷依然一无所动,没有人追出来。
晏又陵他们一定是吸入了过度迷香,已经中毒昏迷,这里离医院那么远,又人迹罕至,该怎么办?
好多问题……
可她实在很困困,脉搏的跳动成了行刑信号,心脏的震跃是微不足道的计时器,再也支撑不住,终于睡过去。
晏又陵是第二日最先醒来的人,优越的感知能力让他第一时间就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左右脑越来越明显的晕厥也佐证了这一点。
不好……
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