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三贵喝了一盅酒,忍不住道,“这酒好!这酒可比我之前喝的都要好!”
“酒大伤身,三叔少喝两杯就行了。三婶还怀着身孕呢!”聂大郎又说弄一小坛子给他拿回家。
聂三贵笑着应着,大口吃菜。
柳氏也没有提旁的,吃了饭,就领着聂娇告辞回了家。
聂三贵拎着一坛子酒,心里挺是高兴。
那边罗平拎着食盒也正好回来,去给甘氏和聂老汉送饭了,说是聂老汉醒了,又哭又闹,但说不成话了,只会歪着嘴呜呜,谁也听不懂他说的啥。
云朵忍不住坏心的想,聂老汉就这样瘫在炕上不要好了,随便他嚷嚷,也没人听他的,想找事儿坏事儿也都不行了。
“想什么坏主意呢!?”聂大郎洗漱了出来,捏了捏她的鼻子。
云朵看看他,不说,嘿嘿笑,“聂大郎!你以后当了官,是不是更威严!?”好会赖!
聂大郎挑了下眉,“你想让我去当官?”
云朵眉毛皱在一块,有些纠结。
聂大郎笑着把她抱在怀里,亲亲她,“咱们现在也挺好。”
“嗯。”云朵也觉得挺好,伸手环住他的腰,一会,“聂大郎!你吃肥了!”
“啊?”聂大郎低头。
“你腰上长肉了!”
“你对我的腰这么了解,长了二两肉都能摸出来。你摸摸我这里……也长了…”
“你流氓…唔……”
星辰眨眨眼,躲在云层后。
晨曦催促着夜幕,蒙着面纱踏来。薄雾如轻纱一般飘荡着,在山间徜徉。
阳光撒下来,村里的人们也纷纷起来,做饭拾掇东西,迎接亲戚,或是准备走亲戚。
聂里正不放心,又各家都叮嘱了一遍,不要乱传村里的事儿。谁打听都说不知道。
这也算是强奸杀人案了,还发生在大过年的时候,传出去,他们白石村就臭名远扬了。况且还有别的村子眼红妒忌他们村,说不定会趁机捣鼓啥事儿的。
让村民合力保护村里的公共利益。
众人都再次答应,让聂里正放心,保证不会乱传。
今年是姜丽锦嫁到云家过的头一个年,所以要初二要走娘家的,俩人特意绕到清园这边来,跟聂大郎和云朵,云英打招呼,明儿个在家里等着他们。
清园没有客人,聂大郎过去给甘氏和聂老汉送饭的时候说,聂贵芝一家来了,就到清园吃饭。老宅那边,虽然杨土根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但毕竟不吉利,小屋这边又太小,让甘氏也到清园去吃饭。
甘氏摆手,“我就不去了!你们一块说说话,吃了饭也就是了。你爷爷这边也得有个人看着,不能让他尿了炕!”
聂老汉啊啊的叫,伸着手,惊慌又愤恨的样子。
聂大郎看他一眼,没有管他,点点头,“那等大姑他们来了,再看。”
聂贵芝今年是拿着肉来的,一家一块,因为李开的婚期定了,二月十九,所以来这一趟算是请姥姥家和舅舅舅母们参加婚宴。
万森在村外面大路旁等着,看到他们来,直接把他们领到了小屋那边,聂老汉的病情简单说了几句,“…老太太和老太爷目前住在小屋这边。”
聂贵芝和李长河都很是惊愕,年前还好好的,咋过个年,聂老汉就中风了?甘氏还和聂老汉搬出了聂家老宅,搬到小屋这边来住!?
自家闺女,甘氏也没准备隐瞒,把杨土根被杀,聂兰逃跑,聂老汉中风的事儿都说了。
聂贵芝抓着甘氏哇哇大哭,“大过年的,家里咋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啊!”
简直可以说巨变了。
柳氏还没去走亲戚,特意等聂贵芝他们,知道来的早,说了话他们再走也不晚,过来劝话。
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虽然现在看着风平浪静了,聂贵芝一时间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聂兰她是没长脑子吗!那杨土根就算要咋着她,她直接跑了,喊人,干啥要把他杀了啊!这下家里遭多少事啊!”她就看聂兰刻薄的样子,因为冲喜的事儿还闹去了张家不回来,果然现在惹出大事来了。
“家里出了这么个祸害……”李长河唏嘘不已。
聂兰还真就是祸害,这一下子就把聂家老宅给祸害惨了。
柳氏看甘氏似乎有话,打了招呼告辞了,“我们还要去走亲戚!今儿个早回来,早回来我们再说话吧!”
等他们走了,甘氏跟聂贵芝叮嘱了两句,去清园吃饭的时候,这事儿别往聂大郎和云朵身上说,说话也别带着怨怪,“…这事儿大郎已经尽力了!还差点把云英卷进来!”
聂贵芝擦着眼泪点头,“我知道!”
等到清园来的时候,聂贵芝直接把眼泪也逼退回去了,跟聂大郎和云朵说,“你们爷奶搬出来我支持!不跟他们一块过,也不用他们养老,老两口还能过的更安逸更好点!少了很多麻烦事儿,也不气那么狠了!”
!”
对于这件事的,她是绝对赞同的。爹娘和大房二房分开了,她以后可以常常回来探望,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爹是个啥德行,只希望他以后把病治了,就算好不彻底也没啥,能收敛点,改改。也多体谅点她娘不容易!
俩人的日子过起来也简单,几个儿子几个孙子,一个孝敬一点,也够他们生活的了!这些糟心事儿,就不管了!
跟聂大郎和云朵这么说,劝甘氏她也这样劝,“…娘自己留些养老的银子,其余的都分给他们,让他们各自打拼自己的去吧!谁有本事谁就过好!谁没本事也别怪爹娘!”
彻底分家,不光和二房,连大房也分了。甘氏还下不了决心,她也老了,老头子这个样子,也需要人奉养他们。
聂贵芝哭着拉她,“娘你就别管他们了!你就算把银子把东西都给他们分了,是大郎让你带着爹搬出来的,他们也不会眼看着你们没人奉养!直接说好,让他们一年给多少,大郎和云朵那边肯定也会孝敬点,你们老两口就分出过安生日子吧!娘!”
甘氏也两眼落泪,心里还是割舍不下。毕竟都是她亲生的儿子,一块生活了半辈子,哪能说舍就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