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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2 / 2)

“嗯,明天,非走不可。”

“明天!什么事……”这么着急?

话到嘴边又收住,不能问,她记得。

饭后宁嗣音在厨房里洗碗,两只小人又开始在心底里进行天人交战,依今天的情况看,她有必要回自己家里去住了,但是他明天就要走,这段珍贵的时间她还是想要和他待在一起的,毕竟明天以后就要分离好几天。

仰天长叹,他们的新晋情侣呀,怎么刚在一起就要分离,连个正经的约会都不曾有过。

腰忽然被搂住,熟悉的气息传来,他温热的胸膛贴近,喃喃地在她耳边,“今晚陪我。”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而少女细胞数量明显超标的宁嗣音第一反应是:今晚陪我,柔情又霸道,粉红泡泡。

她不说话他就当是默认,将她的手从塑料手套里抽出来,打横抱起了她,忽然腾空,她下意识搂着他的脖子,不安全感过去以后,她意识到自己在他怀里,“放我下来,小心伤口。”

他并不回答,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往客厅走,那个眼神,像是在鄙视她皇帝不急太监急。

她被轻轻放在沙发上,然后程子颐掉头就往厨房走,宁嗣音愣怔,“你要洗碗吗?”

“你做饭,我洗碗,难道不是应该这样?”

眼睛瞪得老大,程子颐,不可一世的程子颐,洗碗!?

等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立马蹑手蹑脚的往厨房走,趴在门边看他洗碗的样子,他很高,洗碗池的高度,只到他的大腿处,显得他更高大了些,精瘦结实的小臂曲线,隐没在粉红色的胶皮手套里,有些违和,又出奇的性.感。

等他洗完擦好放到消毒柜里,转身,宁嗣音还趴在门边,眼神……痴呆。

洗完澡她犹犹豫豫地爬上了他的床,他保持着昨晚的姿势,搂着她,她还想跟他说说话,却听他的声音有些疲惫,“我明天,很早的飞机。”

“这样吗,那我定闹钟,去送你。”翘班也要送。

说着往床头挪,去够手机,却被他拉回来重新搂在怀里,“别动,已经定好了。”

“噢。”那就好了。

她看着他的下巴,注视他的睡颜,等他睡着了,她一定要偷吻,第一次主动的亲吻,一定要有意义才行,临别之吻。

但迷迷糊糊间,眼皮越来越沉,在他的怀里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睡着。

天微微亮,程子颐小心的抽出手臂,给她垫了枕头,起床。他从来不需要什么闹钟,何况她就在他怀里,女孩馨香的气息盈满鼻息,他何曾真正沉睡过。

收拾好东西他坐在床沿,久久的凝视她的睡颜,俯下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宁嗣音睡的安稳,翻了一个身,指尖冰凉,没有探到熟悉的温度,她悠悠地睁开眼,遮光窗帘严严实实的,室内恍若黑夜,伸手按亮了灯,她才下床去扯开窗帘,他的睡衣平平整整的叠好放在床角,宁嗣音连忙往外走。

“程子颐。”没有回应。

浴室没有,客厅没有,厨房也没有,书房,打不开。

赶忙回到房间准备打电话,看到一条未读短信,来自[高岭之花]。

“好梦宝贝,晚上小天过来,护照交给他。”

拨过去,已经关机。

这个人又,不辞而别了。说好的闹钟呢,她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听到,闹钟!连忙看看手机,已将近十点,完蛋,今天要上班!

本就迟到了,再加上她一整天都在想念他,给他发的短信让他报平安,一直没回,这导致她工作效率尤其低,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她刚出电梯门,楚天从801出来,“姐姐你可回来了。”

她想起来程子颐说的护照的事,“我的护照在家里,可能得明天再拿给你了,来的及吗?”

楚天摆摆手,“有什么关系,一天就办得下来。”

“……”她已经开始适应这对兄弟超神的节奏,这点事情也算不上什么了。

她在门口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了自己这边的门,想起来什么,转头问程楚天,“你会不会弄无线网?给我这边发个wifi吧。”

她已经许久没有和邓冉还有母上大人视频了。

“小意思好吗,你等着!”

拿起钥匙屁颠颠的跑过去打开书房的门。

☆、chapter 23

宁嗣音有些疲累,明明这一整天她都是边发呆边工作,那节奏整个人看起来无比自在安闲,她也不知怎么的,像是失去了元气,进了屋她就瘫软在沙发上,等网络的空档,她想了想还是给宁仲文回了一个电话。

等了很久对方才接起,却没有说话,只有唰啦唰啦翻动书页的声音证明电话已经接通,宁嗣音没有底气,“爸......”还是先打破沉默。

翻书的声音停止了,宁仲文叹气的声音传来,“小音,爸爸还是那句话,我是你爸,我不会害你,程子颐,他接近你,目的不单纯,你什么样子爸爸清楚得很,你看上那小子了我脚趾头想都知道,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不纯粹的感情,宁愿不要!搬出来吧小音,现在我不阻止你,我担心你将来后悔都没处哭去!”

她越听越迷糊,也隐隐地感觉到了不安,“目的不单纯是什么意思?爸,他从没主动接近我。”

是我绞尽脑汁在接近他。

“这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就是你落入陷阱还觉得是自己的错!”

“能有什么目的我与他无冤无仇。”

对话再次中断,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那边只有宁仲文几不可闻的呼吸声,他还是叹气,都是叹气,两次却有不同,相较刚刚的叹气,这回却是带有一点无奈,“总之你听爸爸的好吗?”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方面她觉得宁仲文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另一方面,她又莫名的信赖着程子颐,关键在于,他那样一个智商财富相貌样样出类拔萃的人,对她这样一个智商财富相貌样样都中等偏上的人,实在没有动机不纯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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