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将她抱回床榻间,陪她一起午休。
屋内,地上的冰盆冒着丝丝凉气。
床上,黎殊臣不辞辛劳的为她扇着扇子。
“阿殊你歇一歇,我不热。”
“嗯。”
“这个月我都不想再吃阳春面了。下个月也不太想。”
这辈子都不想了!
“嗯。”
听他毫不犹豫的答应,齐欢微微诧异,抬眸望他,却见他正望着虚空出神,眼神还有些凌厉。
“阿殊?”
“嗯。”
“阿殊是小狗?”
“嗯。”
!
齐欢迅速地爬起,戳了戳他脸颊:“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她的脸放大在眼前,黎殊臣终于回过神:“阿欢刚说什么?”
“……说你想事的样子真迷人。”
她刚说完,就被黎殊臣含住了樱唇。
直到粉嫩的唇瓣被亲的微微红肿,黎殊臣方才放开她,回道:“阿欢嘴真甜。”
说话甜。
亲着也甜。
齐欢心虚的低下头。
看来,阿殊真没听见她骂他是小狗。
不过,他刚才在想什么呢?
那么入迷。
齐欢好奇的询问他。
只听他道:“我刚在想给两位皇叔回礼的事。”
两位皇叔待他不薄。
二皇叔忠王肯为他花银子,雇佣杀手刺杀他。
三皇叔顺王肯为他动脑子,想出不少阴招,先是鼓动流民暴动,接着借瘟疫动手脚。
黎殊臣眸光幽冷。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很懂礼貌,自然得回报。
十日之后。
京都人人称赞顺王教子有方,儿子慷慨大方,将黎远岫自筹物资、救济灾民的事传的人尽皆知。
百姓们还不忘拉踩忠王,说他十九个儿子加起来,也比不过黎远岫一个人。
得知消息后,忠王勃然大怒。
他最大的骄傲就在于他超强的造人能力!
现在满城百姓竟然否定他的成果,是可忍孰不可忍!
忠王叫来暗卫,暴躁的吩咐道:“给本王查,流言从何而起!”
这时,幕僚摇了摇羽扇,笃定道:“王爷,属下以为是顺王。”
“通常情况,谁得利,谁就是幕后指使者!”
忠王认同的点点头:“有道理!准是老三这个狗东西。”
“幼时,他总将功课,刻意放在本王功课之下。本王问他为什么,他说长幼有序。后来本王总挨骂,才慢慢想明白,他是为了拿本王做对比!”
“如今皇兄子嗣单薄,倘若需要过继,必然会从本王和老三的儿子中选一个。本王的儿子多,概率大,老三自知他能力没本王强,就开始打别的主意。”
“给他儿子博美名,还顺带抹黑本王的儿子!”
“他从小就这德性!总爱拿别人衬托自己!狗东西。”
忠王越脑补,越觉得有理有据。
很快,暗卫查明,流言最先从朱雀大街一带传出。朱雀街上的金玉楼是顺王府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