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从来没听她亲口说过,而且永远也不可能听她说。她的感受,她的想法,只能被猜测,却不能被感知。
柳棠没有给出承诺,柳振辉也懒得再放什么狠话。虽然坐在一辆车上,但其心各异,彼此都明白过了分家这个坎,很可能就到了撕破脸的时候。
两个人好像在玩过家家,短暂地扮演了十几年父子的角色,如今双方都有些坚持不下去。柳振辉入安检口之前向后望去,看见那个高挑瘦削的青年对着他淡淡一笑,竟然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他对自己的担忧有本能的恼怒,手提包几乎是摔在了安检带上,心里沉沉地盘算着将来的对策,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送走了柳振辉,柳棠和陈叔他们吃过饭,回到公司处理了一些事情,在午夜时分回到了家。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把东西放起来,换了衣服再下楼,而是径直走到了地下室。
房间里的灯光是由他的手机来调节的,按照时间设定了光线明暗,祝宁宁无法自行控制。站在模拟了月光的窗前,他望着床上熟睡的女人,突然联想到了柳振辉今天说的那番话。
祝宁宁如今也生活在他的控制下。她无法逃离,任由他替她安排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起先她很想回去,但后来似乎是忍了下来,总是表现得很顺从。
如果他现在解开她的束缚,她会立刻逃走吗?她会不会出去报警,昭告全天下她是如何被柳氏集团的继承人禁锢了自由?如果他从现在开始尊重她的所有感受,他们还有在一起的机会吗?
她会爱他吗?她还会留在这里陪着他吗?
他在床前坐下,脖子弯成优美的弧度,缓缓俯下身。
突然不想等待了,他现在就想知道答案。他要她亲口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