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吃了晚饭,司瑜和陆煜城一起散步。
蜿蜒的鹅卵石通向池边的亭台,走累了就在里边休息。
两人依偎着,放松闲聊。
“宅子有客房,为什么你亲戚来了还要住到外面的公寓里呢?”
“觉得这里沉闷吧,大家第二天又要起床坐在一起吃饭,还有规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人情冷暖难以言说。”
“就算有自己的生活,但家庭的羁绊还是很重要的!”
司瑜的声音突然提高,又沉下眼眸,眼睛里散发着晦涩不明的光。
她爸爸中年时出轨自己的秘书,铁了心要和妈妈离婚。导致本来卧病在床的妈妈心梗死了。
后妈学历高,能力也不错,据说是两情相悦,婚礼浩大得满城皆知。
婚后两人退居二线,很少出现在司瑜面前,经常对她熟视无睹。
然后哥哥接手家族企业,她哥是个二世祖,花天酒地极少回家。
姐姐是家里老大,在警厅工作一帆风顺,虽然住在家里,和司瑜碰上了也是相顾无言。
没有人关心她,没有人苛责她,她活成什么样,不会有人在乎。
当然司瑜也没有要死要活,没有闹自杀,没有得抑郁,她原以为自己走不过去的坎,时间告诉她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但司瑜缺爱,有次她去朋友家玩,在那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司机来接她,走的时候,看见朋友妈妈在整理地上散乱的玩具,她突然就哭了。
也不算哭,就是眼眶里充满泪水,在朋友妈妈抬头问她要不要再住几天时,又闭眼把泪生生逼回去,笑着说下次来,不麻烦阿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