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绥和余姨娘惊讶地看着龚衡,而唯二不知情的龚慎夫妇则震惊地看着龚肃羽。
龚阁老面无表情,眼神逐渐变冷,缓缓从位子上站起身来。龚慎看父亲目光y鸷,心里害怕他是不是就要这样打死弟弟,正要豁出去拦他,厅外却传来少女娇甜的话音。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都跪着?”
晚来的蓝鹤提着裙裾匆匆跨入厅内,一看龚衡屁股渗血的惨样不由咧嘴“嘶”了一下,看来公爹真是气到极点了,这么多人跪着都没让他消气,还是一脸的阴郁杀意。
“父亲息怒,别气伤了身子。”
她刚开口劝了公爹一句,忽然意识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了她身上,眼神中有惊疑有不齿,而龚衡则带着愧疚,龚绥有些担忧,心中惊疑不定。怎么了嘛?到底什么情况?
“阿撵过来。”
龚肃羽沉声把一脸莫名的儿媳喊到身边,当众握住她的手,对众人y恻恻一笑,“龚衡,你说的不错,我是与她有私。好好一个女儿家给你做妻子你不要,成婚大半年都没有与她圆房,日日夜夜把她一人丢弃在旁孤鸾照镜不闻不问,你有什么脸面指责她?
龚家一草一木都是我龚肃羽的,龚府的人也是我养着的,你不想要的妻子我替你收了,从今往后蓝鹤便是我龚肃羽的人,你这孽畜根本配不上她,口中休要再提她一句。”
蓝鹤瞪大眼睛看着公爹,整个人都石化了,这是什么状况?不是在打与男人jj的龚衡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变成揭露她和公爹扒灰的现场了?
“哈哈哈,父亲真是位极人臣一手遮天,连儿媳妇都想收就收,不知道祖祖辈辈的贤人君子知道这事会作何想?不知道天下悠悠众口您又准备怎么堵上呢。”
龚衡的碎发黏在他汗湿的脸上,神情看着竟有些癫狂,蓝鹤感觉他已经被打得脑子不清楚了,连老头都敢怼。
龚肃羽怒极反笑,面带讥讽道:“怎么?你这忤逆子还想拿这事来要挟为父么?你自己断袖分桃,好好一个儿郎,雌伏于其他男人身下,如此丧尽颜面之事都干了,还想威胁别人?你就不怕天下悠悠众口了?”
“我不怕!我不在乎!”龚衡嘶声大喊。
“你不在乎,你不在乎龚家的脸面,不在乎自己的前程,也不在乎你父亲妻子的处境,你好狠的心啊。”
龚肃羽深吸一口气,被儿子揭穿了私情,反而从怒气中恢复了理智,寒着脸扫了一眼房内众人,冷冰冰地说:“不用跪了,统统给我滚出去,今夜谁也不许再进匪石院。”
蓝鹤已经从两人对话中猜出了大概,龚衡应该是从梁剑星那里知道了自己和公爹的关系,今天挨打愤恨,就当众揭了父亲的丑事。
她心里不舍得公爹为此蒙羞,朗声对龚衡说:“这事不怪爹爹的,是我一厢情愿,是我勾引他,是我比他的,二少爷要气该生我的气,与爹爹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