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神色温柔,目光沉沉注视自己,蓝鹤突然忘了自己想问的事,小脸一红,有点尴尬。
嗯我想问什么来着?啊是了,龚先生从关内来时,有没有遇上或是听说哪户人家不见了女儿,亦或谁家名字里带鹤或者雁的?
龚肃羽心头一跳,不动声色看着蓝鹤问她:你很想找回你的亲人?你怎么知道他们名字里带了这两个字?
蓝鹤略带忧伤地笑了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倒不是我有多想,只是万一有家人在担心我,而我行踪不明,或许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也不来找我,只顾着自己伤心,那就太可怜啦。
说到这她从脖子里扯出一根红绳,下边坠了个透明小物,踟蹰了一下后取下绳子,把印章递给龚肃羽看。
我身上有个琥珀印章,上面刻了鹤鸣雁舒四个字,《鹤鸣》诗经里有,宋祁则写过一首《舒雁》,但合在一起我就不明白了。或许是我父母或是家人的名字,也可能是他们送给我的,刻了我的名字。
龚肃羽接过印章,热乎乎的还带着蓝鹤的体温,他记得这个小东西应该是正好坠在她双乳之间的,胸腹忽而一阵躁动,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
这是他亲手刻的印章,她却说什么父母送的,实在令人心冷,龚肃羽看着印章上的字微微一笑。
说实话,我不觉得这是父母会送的东西,你挂在颈间贴身携带,倒像是情郎送的。说不定鹤雁两字是从你们二人名中各取一字,若真是如此,你的情郎还在痴痴等你回去,你却要在这里结婚生子,唉可怜啊。
蓝鹤莫名其妙就被扣了个薄情的帽子,心里老大不舒服,但又觉得龚肃羽的话很有道理。自己这年纪,有个喜欢的人也不奇怪,这东西万一是定情信物呢?这人不送首饰珠宝,送个印章,想来也是个有雅趣的读书人。
龚肃羽看小蓝鹤盯着印章若有所思,又添油加醋地说:你看,这琥珀里有一只红色的小蚂蚁,这叫红豆蚁,意表相思,十有八九是你的心上人给你的。我看你还是不要和那几个男人纠缠不清了,不然哪天脑袋好了,突然想起了以前心爱的人,还不知怎么后悔呢。???什么叫脑袋好了,我脑袋哪里不好了,受伤失忆而已,为什么要把人说得像犯病的笨蛋一样。
蓝鹤撇撇嘴看了龚肃羽一眼,从他掌心拿回印章戴上,不高兴地说:我没有和人纠缠不清好吧。
没有那就最好了。龚肃羽莞尔一笑,捣蛋鬼这气呼呼的脸蛋最可爱不过,让人想捏。
如果让你在鹤和雁两个字里挑一个做自己的名字,你想要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