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泽霄眨了眨眼,声音有些沉:快点换吧,别着凉。
益凌笑了笑,干脆的脱掉身上的衣服,裤子,走到衣柜前找了一件干净的睡衣换上。
柏泽霄就站在一边看着,益凌不避讳他,他的眼神也毫不避讳的看了全程,甚至视线被睡衣遮挡住之后,柏泽霄还暗暗觉得可惜。
没看够。
外面一声车鸣让柏泽霄回了神,他一愣,立马一脸惊恐的捂着胸口。
自己在干什么?
益凌躺在床上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不上来?
上。
柏泽霄心虚,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尽量不挨着益凌的身体。
益凌关了灯,长舒了一口气:晚安,霄霄。
两个人盖着一床被子,柏泽霄睡得远,冷飕飕的空气直往两个人中间的空隙里钻。
益凌还病着不能吹风,柏泽霄犹豫了一会儿,慢慢往益凌身边挪了挪。
两个人几乎靠在一起,柏泽霄一伸手,就能碰到益凌的手臂。
太近了。
柏泽霄心跳如雷,脸不自觉的涨红了。
益凌鼻塞,只能靠嘴呼吸,那张薄唇一张一合之间带出来的热气扑在柏泽霄脸上,弄得他心跳更快。
明明知道不应该,但是他的视线还是不自觉的往那张微启的唇上飘。
柏泽霄沮丧的想,看来他真的是病了。
益凌再次醒来的时候,柏泽霄已经走了,床边放了一张纸条和两粒药,益凌拿起来一看。
哥,我先去上学了,你醒了之后记得吃药。柏泽霄
益凌笑了,还挺贴心。
出了汗又饱饱的睡了一觉,身上瞬间轻松了不少,益凌伸了个懒腰,钻进浴室洗澡换衣服。
出来的时候益凌的手机正好想起来,益凌以为是柏泽霄,慌忙拿起手机一看,备注上显示着三个字益建城。
益凌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沉默着看了手机好一会儿,才接起来。
喂?
你昨天在学校里干什么了?明显兴师问罪的语气。
没什么,那个老师惹了我的人,我以牙还牙。
益建城冷哼一声:你对那些小混混倒是好。
益凌耸了耸肩:没办法,人家诚心诚意叫我一声哥,遇到事儿我这个当哥的自然要出头。
益凌顿了顿,声音冷下去:顺便,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少爷,跟他一比,我才是混混。
你!益建城像是怒极,却没有发作,沉默好半晌才冷静道:你也是。我们益家,你永远是大少爷,这一点不会变。
益凌没接话,等着益建城自己开口。
听益晓说,昨天在学校里看见你了?
恩。
见到了就好,兄弟俩在一个学校,相互照应一些也是应该的。益建城顿了顿:这周末回来吃个饭,咱们一家人也很久没在一起聚过了。
益凌刚想拒绝,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益晓现在住我那间房吗?
没有,怎么会?你的房间永远都是你的,你弟弟另外有卧室。
哦,益凌点点头:行,那我周末去拿点东西。
林医生拿着体检报告走到桌子边坐下。
各项指标都正常,没什么问题,你看看。林医生把报告推到柏泽霄面前:所以你觉得是哪里不舒服?
睡不好,一睡着老是做梦,经常口干,心跳加速,然后,这里,柏泽霄摸着心口的位置:痒痒的,像是要涨开一样。
是吗?林医生带上听诊器:衣服解开。
仔细检查之后,林医生皱眉:没什么问题啊?心电图也做了,都是正常的。
柏泽霄萎靡道:我的病是不是好不好了?
林医生失笑:你怎么知道你这一定是病?是不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
柏泽霄想了一下,点点头:最近学习的时间是增加了。
那就对了,回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和朋友出去玩一玩疏散心情,过段时间就好了。林医生整理着东西:在新学校有交到新朋友吗?
柏泽霄正扣着衬衫的纽扣,听见这话,第一个想起了益凌。
有,对面邻居家的哥哥。
那很好啊,你们可以多接触接触,正好住的也近。
柏泽霄心不在焉的恩了一声:前天晚上我和哥哥一起睡的。
林医生正在喝茶,听见这话呛得咳了半天。
睡?林医生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一脸紧张:他对你做什么了?
柏泽霄一脸茫然:他生病了,我去照顾,他才让我和他一起睡的。
就,纯睡觉?
柏泽霄好奇的眨了眨眼:不然还能干什么?
林医生被这双纯洁的大眼睛看的脸一红,干咳了两声掩饰尴尬:那,上回你说做梦梦见的哥哥,是不是也是他?
对。
林医生了然一笑:你喜欢他是吧?
柏泽霄脸一红,抠着手指低声道:是。
难怪。
林医生这才明白过来,难怪。
他好笑的摸了摸柏泽霄的脑袋:放心吧,你没事,回去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一切正常。
柏泽霄从医院出来,赶在下午上课之间到了学校,在位置上坐定之后柏泽霄才想起来,自己有个问题忘了问林医生。
如果老是喜欢盯着别人的隐私部位看,是不是也是什么病?
柏泽霄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林医生,后面几个男生的聊天吸引了他的注意。
看见A班那个了吗,胸那么大,分化之后得成什么样啊?
你丫就盯着人家的胸看,色鬼!
谁色了?就看看胸不行啊,又不是看后脖颈的性腺?
柏泽霄一愣,觉得膝盖中了一箭。
不色谁盯着胸看?再说腰,屁股,大腿,你哪样少看了?
柏泽霄抿了抿唇,连中数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