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满张着一张嘴,说不上是气是恼,总之就是死活说不出话来。
那老板家庭和睦、夫妻恩爱,她想横插一脚人家都不一定瞧得上,哪有闲工夫来对她潜规则?
再说,老板明明是低度近视不愿带眼镜,所以看人才会稍微把眼睛眯起来,色眯眯什么的,绝对是你李重年相由心生好不好!
莫名其妙丢掉一份工作的周意满很沮丧,但一瞧见李重年那个小受模样小攻气质,她又实在是横眉竖眼不起来。不过她为了他付出的牺牲也忒大了点,再不赚点甜头,她觉得自己一定会活不长。
美色当前,最甜的当然还是美色。
她顿时眉开眼笑地朝李重年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手脚麻溜的钻出被窝站到他身后,把手往他肩膀上一搁,殷勤地揉起来。一边连敲带打,一边笑嘻嘻的问他:“你今天早上不是说要我给你洗澡吗?你看这会儿去怎么样?”
李重年也来了兴趣,嘴角一扬十分欢快:“怎么?今天为了不给我洗澡跑了一天,到晚上终于决定面对现实了?”
?
!
所以说……周意满欲哭无泪,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溜出去是为了什么。
合计这半天连打带摔都是故意逗着我玩的,那我干嘛不吃他叫的晚饭,干嘛要把自个儿埋在棉被里晕头转向的捂吧那么久!
李重年装作看不见她丰富的面部表情,胳膊一动,扯着衣摆就开始往上掀,刚露出大片白净紧实的腹肌,周意满就惊得抱住枕头护住胸,连滚带爬的往床另一边蹿。
李重年一把拉住她,没使什么力气就轻巧的把她拖到了跟前。
两根指头捏住她的下巴,盯着她被迫扬起的脸,李重年不怀好意地笑:“这又是怎么了?刚才不是你提出来要给我洗澡,我就脱个上衣你跑什么?”
“哦,我知道了,你听我猜得对不对。”他又恍然大悟一般,倾身朝周意满压过去,侧着脸在她耳畔用嘴唇轻轻蹭,一下一下,好像认真落下了吻,又好像只是不小心碰着了。
周意满一直绷着脸,连眼角都是耷拉着,没有神采的朝下看,一声不吭。
李重年似乎是对她的反应不够满意,松了挑起她下巴的手指,整张手掌都隔着衣服罩在她胸前,大拇指在她锁骨处若有若无的抚了抚,继而加重了力道。本来撑在她身后的胳膊更是收紧,硬是把周意满完全箍在了他的怀里。
周意满拼命掩着的眼睛里渐渐浮出了波光,面色也有一抹动情的惊艳。
李重年仿若未觉,贴着她耳后脖颈的嘴唇依然不轻不重的磨着,不时张开嘴用牙齿慢慢撕咬。一寸一寸雪白娇嫩的肌肤被拈辗出淡淡的红色,极美也极媚,晃得李重年心神微动,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
周意满“唔”地一声叫出了声,又马上用牙齿狠狠地咬住了下唇,眼睛里狠决又迷茫。
李重年忽然笑了,温柔又缠绵,他的眼角如桃花般明媚盛开,声音仿若耳语般沉沉的:“你是想亲手给我脱吧?宝宝,这种事你开口就好,我自是愿意的。”
周意满挺直的脊梁一下软了下来,一种无法抑制的酥麻在全身蔓延。
使不上力气,心里也很乱。
胸腔里那股被压抑的悸动又疯狂的破土而出,像只毛毛虫在心口蠕动般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