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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一只阿袋袋(2 / 2)

薛北望与身后操控他的势力,恐怕要连同吴国犯上作乱之辈,一同滚落入泥沼中,翻不得身。

白承珏道: 香莲那边可有消息?

宫中暂无风吹草动,圣上年幼,哪怕去妃子宫中留宿,也未发生什么。

圣上年幼,皇嗣一事不急,他后宫里大多都是旁人有心塞进去的眼线,这些年虽肃清了许多,可如淑贵妃,贤妃,卫才人这等家世显赫的人,极难解决,百香楼阁至今也未曾攥到这些人的把柄,后宫的事情还需香莲好生盯着,若有错处,也可找机会铲除。

让香莲自己也藏好身份,莫要被圣上发觉她是我的人,免得日后圣上羽翼丰满,连累苏家,对我这做皇叔的也心生戒备。

是。

白承珏罢了罢手示意叶归退下。

窗子里除了关窗的响声外,安静的好像从未有人进来过。

叶归是他的心腹,从八岁那年便跟在白承珏的身边,成了白承珏的影子,在王府中叶归戴上铁面装作他的模样,以防府中眼线。

若不是有这位得力助手在旁,又怎能掩住身份。

这些年他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利用百香楼阁攥紧朝中大臣把柄,听着那些人酒过三巡后昏话,甜言蜜语下的真言。

或杀或剐或威胁或拉拢,也算帮白彦丘在前朝稳住大片。

但仍有一些人,一些事难以掌握

第10章 蹊跷

叶归刚走不久,门外传来走动声,木头被踩得咿呀作响,他捏紧手中的茶杯,侧目望向迟迟没有动静的房门。

那声音明明是冲着这间屋子来的,又仿若是幻觉。

他站起身走到门前,双眼微眯,步伐向前走了两步,那咿呀的声音再次在屋外响起,那人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他一直静静的听着,听着那脚步声在楼梯口顿了顿,约是没有进屋,又朝着楼下走去。

走栏上再度响起动静,步伐很急,他急忙回到床榻上躺好,只能门咔的一声被人推开。

原本慌张的步伐放轻,一直走到他床边,停住不动。

爷,兴许刚刚那人只是走错地方,你别老是疑神疑鬼。小木子站在旁边打哈欠。

薛北望舒了口气,安静的房间里能听见他的呼出的鼻息:他没事就好,宅子的事你快些置办,把他留在这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小木子道:爷这次我来也不过只带了三千两银票,日后我二人怎么说都要回去的。

这里买个好些的院子少说七八百两,次一些的也要三四百两不等,您身子金贵吃穿用度不能马虎,现在还不知要在吴国呆多久,勤俭些终归没错。

我又不同兄长们一般整日养在皇城里,什么苦没吃过,但绝玉不同,他在花楼待久了,不知道外面的险恶,这细皮嫩肉的去到外面能干什么。

小木子叹了口气道:又不是你逼他赎身的,他自然早有打算,心里肯定是有去处的。

薛北望道:恐是被老鸨逼着接客,不得已才选择赎身离开。

爷当真觉得那么多年百花楼阁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依我之见百花楼阁明知道绝玉公子是男子,断不可能轻易暴露其身份惹来怨怼,爷与绝玉公子从相遇到后来他被老鸨卖了初夜,一系列的事情与其说是缘分,倒更像是设计好的。

小木子看着薛北望不反驳他,轻咳了两声,又道:我倒觉得绝玉公子赎身是真,与你结识,想找个冤大头也是真,初苞一事会不会是他和那老鸨子做戏,故意冲着你来的。

我当然也不是说绝玉公子不好的意思,不过色令智昏,中间太多蹊跷,公子还是应该细细斟酌一番为妙。

小木子说的这些他不是没有思量过,但闵王府差点命悬一线,绝玉托人相救也是真。

可在这番话下,他想不明白,绝玉派人跟着他仅仅是因为他当时那番含糊的话,那时诡异的神情,还是原本想找其他机会让他好感升温,托付之人瞎猫碰上死耗子,刚好救下他

薛北望叹了一口气,轻声说了句睡吧,便带着小木子从屋内离开。

床上白承珏睁开眼,眸光渐冷。

怀疑是吧?白承珏从包裹里留下了一锭金子,天不亮就跑了。

薛北望既然要怀疑他,他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回去安定一下阿姐的心绪。

离开的十分潇洒,学着薛北望上次一样留了个布条,纸条上将住宿看病换洗衣服的钱罗列的清清楚楚。

趁着早晨人少,兜了几处弯子,便找机会溜回闵王府,与叶归换了身份后差人驾马车入宫。

御书房内,白彦丘坐在案前批阅着奏折,一听他来了,急忙从台阶上下来,被龙袍拌的一个踉跄,差点没摔翻在地。

一旁的老太监搀住白彦丘道:圣上当心龙体。

白彦丘稳住身子,见拉开珠帘的白承珏,脸上掩不住笑意。

你们都退下,统统退下,孤要和小皇叔单独说话。

喏。

在旁伺候的宫女太监离开,白彦丘上前握住白承珏的手,拉着他在台阶上坐下。

白承珏轻声道:你这样成何体统。

我要好好检查一番,这次刺杀伤到小皇叔哪了。说着,白彦丘固执的拉开白承珏的双臂嗅了嗅,上面只有兰花的熏香味,没嗅见的血气,才看向白承珏松了口气,那些废物!孤这就命人将闵王府里里外外的人给砍了!连宅院都守不好,这命留着也无用。

彦丘为君者切不过过于暴虐残忍,当有天下之心,方能长久。

下人做不好事,就当罚,小叔叔便是心善,这些人的狗命,怎抵的小叔叔精贵。

白承珏长吁了一口气,无奈道:彦丘,你是要替我处置我闵王府的人吗?

白彦丘慢慢收回手,再开口声音竟带着些哭腔:小皇叔心里原是这样想侄儿的吗?

闵王府的人我已经用惯了,若是换人,远没有这般默契,我以无力再去磨合。

皇叔不想换便不换,今日御膳房又送来一些糕饼,味道都极好,小皇叔脱下面具来尝尝。白彦丘转开话题,站起身将桌案上的糕点端到白承珏面前,像是知道刚才的言论惹得白承珏心有不快,所以急忙讨好,尝尝嘛。

长公主备好了午膳待我过去,不久留了。

白彦丘脸上的笑容一滞,双手捧着盘子,终是点了点头。

白承珏站起身来抚平衣服上的褶皱道:你莫要理会旁人说些什么,彦丘我永远都是你皇叔,皇兄父皇将你托付给我,我自会竭尽全力护你安危。

我五岁遭逢巨变,六岁见到你,皇兄是我的恩人,我仅长你六岁,是看着你长大的,这条命哪怕他日为你死,自也甘愿。

我不希望你我叔侄二人的情分被旁人影响。

白彦丘道:我知道小皇叔是这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

白承珏点头,嘱咐白彦丘近来天气有变,注意身体,便离开了御书房。

这些年来,白承珏极少进宫,多半以百香楼阁花魁的身份出现于人前。

每每返回宫中都需要服用改变体格的丹药,女子身材不能够过于粗犷,他从小习武,体格自也娇弱不到哪去,为了维持女子的身形,先帝很早就命人研制丹药,每每服下,不到一个时辰身形会随之改变,剧痛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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