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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一只阿袋袋(1 / 2)

他赶忙上前,将薛北望拉开,塞了一粒黑色的药丸到白承珏嘴边。

薛北望看着昏厥过去的白承珏,指端木讷的拂过肩头粘稠的液体,看着沾染上指尖的鲜红,才后知后觉白承珏刚才倚在他身边时吐了口血。

叶归提醒道:薛兄,先将人带回城里。

白承珏再度醒来,已在原先的客栈。

浑身的每一寸皮肉都疼的厉害。

现在回想起那些壮汉实打实的拳脚落在身上,还自觉隐隐作痛。

主子。

白承珏眼神瞥了一眼声源处,便对向叶归那双如覆冰霜的眼眸,不快的皱紧眉头。

叶归道: 你今日的做法有多危险?稍有不慎,属下该如何向圣上交代?

白承珏刚想开口说话,喉咙中一声瘙痒,他急忙用袖口掩住唇边,咳的猛烈,吓得叶归站在床榻边手足无措。

当放下手时,内衬的袖口已然沾着零星几点血迹。

被壮汉踹的淤青的小腹在猛烈的咳嗽下,疼痛感增剧,迫使他不住蹙紧眉心。

叶归见状,拿出瓷瓶又将一颗黑色药丸送到白承珏唇边:主子,我原以为你只是找人假扮匪徒,那曾想到你以另一个身份高价让那群人拐走你,他们可都是一群亡命之徒,稍有差池,你想过后果吗?

你声音再大些,我这些苦都要白挨了。白承珏咽下药丸,咳嗽声难以止住。

想必是刚刚那人为了挟制住他的一脚,损伤了肺叶。

我驱薛北望去找大夫了,我不明白,陈国来的人杀了便可,何须白费那么多心思,你的命可比他来的珍贵。

白承珏轻笑道:珍贵?若是珍贵我又何须做这些白承珏疲惫的合上眼,疼痛下微曲的手指扣紧被褥,叶归,你以为我不知道与陈国合作的人是谁?

叶归没有应声,白承珏长吁了一声,缓缓睁眼道:幕后之人到底比我尊贵,彦丘拿不到证据亦不能轻易动手。

主子

嘘。

白承珏一边与叶归说话,一边关注着走廊上的声音,听见上楼声,当即截断二人的谈话。

不多时门被推开。

耄耋之年的老大夫走到床边坐下,为白承珏把脉,查探伤势。

视线看了一眼白承珏后,颔首道:本就体虚,此番又伤及内脏的,能留下一条小命已是幸事,老夫开两副药给其温补,这身子骨还需慢慢调养。

薛北望感激道:是,多谢大夫。

小木子看了一眼薛北望:爷不是说只能悬丝诊脉,不给别人碰吗?

薛北望道:木子

小木子挑眉,尴尬的笑了笑,没再多话。

薛北望正打算送大夫离开,叶归先一步拦在薛北望跟前道:绝玉刚醒便找你,你坐下陪陪他,我送大夫离开吧!

那就劳烦白大哥了。

叶归道:客气。

便伴着白胡子大夫往屋外走。

两人一路不语,待到绕开闹事,在一处无人小巷内,叶归将一锭金子丢到老翁怀中。

对方已不再是一副老态,直起身子,掂量着手中的金锭。

这些年身体已有衰败之像,我记得上次看诊就同你说过,你们怎么一点都不上心。男子将金锭往怀中一揣,掏出一个瓷瓶递到叶归面前,得换药了,那些养肤换骨的药丸药水尽量少用,这些话的交代过不下百次,你们一次都听不进去。

你也知道王爷他

男子抬手道:打住,我就是一个拿钱办事的大夫,这些话充其量只是交代医嘱,这条命是小珏儿自己的,他该怎么照料跟我没关系。

嗯。

药长期服用一段时间也平缓体内的毒素,下次别贸然驱人找我,你们身份隐秘着呢,我一个普通大夫受不住诱惑,更受不了重刑,大家都合作了那么多年,那天被人捉走把雇主卖了,大家面上难堪。

叶归没有说话,只是点头,道了声抱歉。

他抬手与叶归道别,缓步朝着小巷走去,随着一声轻微的声响消失不见。

第13章 你不留我,我就走了

房间内,安安静静。

薛北望看着白承珏不说话,场面一度尴尬到小木子待不下去。

白承珏半卧在床上低头轻咳了两声,薛北望急忙上前扶背。

小花魁一点面子不给,身体往旁边一侧,他宽厚的掌心摸了个空,委屈的看向白承珏,像被人遗弃在路边的大狗子。

薛北望小声的支吾道:绝玉。

白承珏道:我伤好就走。

唔。

挽留小花魁的一百种方法。

如何认错的一千种方式。

薛北望望着绝玉面无表情的模样,委屈的拉了拉绝玉的袖口,对方无情的再次与他拉开距离。

他嘴笨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只是委屈巴巴看着白承珏。

白承珏轻声道:若是不便,我现在就可以走。说罢,白承珏杵着床榻正欲起身,脸色一变,伏在床边一阵猛咳。

刚缓过气来,抬眼就见薛北望站在床边,想碰又不敢碰。

还傻乎乎的抬手挡在白承珏身前。

白承珏道:怎么?巴望着我坐不稳,掉在你怀里?

薛北望讪讪收回护着白承珏的手,道:你放心,我对你绝无非分之想!

这句话说完,白承珏冷笑:那很好。

交谈又戛然而止,气氛比刚才更糟糕。

薛北望考虑过要吹嘘白承珏一通,又怕白承珏觉得他虚伪。

或者说些花言巧语,又反应过来自己嘴笨,多半会气白承珏强撑病体,扬长而去。

抱歉,那时我与木子不知道你还未睡,说的那些荒唐话你

白承珏将薛北望的话音一截道:说起那些话,薛公子也并未为我辩解。

因为如果你真的骗我,证明我身上的价值值得你留下来,那我也是甘之如饴的。

说完,薛北望后知后觉意识到这话不对,握住白承珏的手腕,急忙解释:这话的意思,不是说我觉得你骗了我。

呵,不然,恐我还未从百花楼阁赎身,公子就思忖着我另有所图。白承珏再度撇开薛北望的手,脸上的笑意温柔且疏远,那时公子以竭力与我撇开关系,是我不明白公子心中顾虑,仍百般纠缠,行为冒昧。

薛北望被这些言语哽的说不出话。

想开口解释,一想白承珏刚赎身他就迫不及待的划清界限,还没住下多久,他和木子就站在当事人床边说起那些质疑的话。

两个行径凑在一起,他还当真不知该如何解释。

难掩疲态的双眼无奈的看向白承珏,我了半天,又说不是这样,话说的结结巴巴,第一次在人前急红了脸。

他嘴不聪明,但也不笨。

可面对白承珏,解释的话都理不顺,只能对白承珏支支吾吾,口齿不清到自己都恨不得把舌头扒出来捋平。

我真不是这样上次那样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是我的错

白承珏打断道:你错了是吗?

薛北望不敢坐在床上,只敢蹲在白承珏床边,双手扒拉着边缘,双眸透亮: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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