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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一只阿袋袋(1 / 2)

这么多天过去,别说昭王营帐在哪,哪怕昭王围猎时骑得究竟是那一匹马,薛北望如今都没摸索清楚。

想来再与闵王一起快乐咸鱼,怕是回宫薛北望都难以与昭王再见。

第七日,晚膳,屏风相隔,薛北望看着碗中碎肉高汤熬煮的汤饭,瓷勺搅动着饭粒。

以属下之见,王爷如今身子已是大好,恐无需属下继续贴身照料。

白承珏道:和本王待在一处委屈你了?

属下绝无此意。

本王的身体如何,望北难道比本王还清楚?

不是。

白承珏单手托腮,柔声道:本王自觉身体未好,望北就必须继续形影不离陪在本王身旁,这是职责。

属下遵命。当初最讨厌的人,现在却激不起薛北望的怒气。

他吃了口碗中汤饭,目光望着屏风后的身影,轻声叹息。

白承珏之前本担心刺杀昭王一事,该如何把控。

谁曾想,事情简单到只要他扮出一副柔弱病态,薛北望就会乖乖呆在他身边形影不离。

他小啜一口清茶,道:我很奇怪,南闵县路途中你与我处处作对,格格不入,遭逢祸事后你一改常态,开始对我嘘寒问暖,究竟是将我当做了谁?

对面响起瓷勺碰撞碗边的脆响,薛北望手搭在桌上,眉头紧锁。

府中巨变,他与绝玉差一点双双于城郊树林殒命,那时他就告诉种种疑虑只是巧合,可再次与闵王独处,闵王的行为举止,声音语态再度与绝玉重合,除了身形,二人仿若一个模子里走出的人。

人有相似,而我确实透过闵王再看另一个人。

白承珏莞尔:说的这样直白,不怕本王动怒向你发难?

不怕,我也正好有个问题想问王爷,希望王爷能同样直白。屏风倒影中白承珏点头,薛北望道:我很好奇为何那日我们在屋顶交心后,王爷的态度平静,像是明白我在说什么。

屏风后,白承珏默不作声,指端攥紧玉筷,看着屏风后的身影,许久无声的张了张嘴,声音哽在喉间,手中筷子随着一声叹息撞上碗壁。

许久听不见回应,薛北望手覆上屏风,轻透的白绸按压出五指印:白承珏。

闻声,内心那根线被轻轻触动,白承珏正欲开口,香莲闯入营帐,他才得以压制住心中一时的波澜。

答案明了后,他们也许谁都不会好看。

香莲站在白承珏跟前喘着蹙起,手扶着案边,缓了一会,才断断续续的开口道:爷,燕王妃与燕王在帐中吵闹,一怒之下,燕王妃驾马入林,人进去快有一个时辰了。

派人去找了吗?

燕王身边的并未向上禀报,只派了几个亲卫在四周随意找了找,便放任着燕王妃在猎场自生自灭。香莲急的双眼通红,顺势将纸条递到白承珏跟前,上面写着入夜林场,灵犀有要事禀告。

白承珏眸光一沉,将铁盔戴上,道:具体方向知道吗?

东南面。

好。

见白承珏离开,薛北望急忙起身跟上,却被香莲拦住,眼看着白承珏从营帐内离开,薛北望不得不与香莲在营帐中交起手来。

十招之内,香莲在薛北望的手中败下阵来。

除去小花魁,薛北望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好好一个漂亮姑娘被他反擒在沙地上。

他膝盖抵住了香莲的后腰,一双铁钳一手抓住着小臂,一手抵住后脊,迫使着娇小的姑娘整个人贴在地上无法动弹。

这林场可不小,燕王妃消失那么长时间,理应告知圣上派亲卫队进林中寻觅,为何让王爷一人闯入林中涉险?

为什么?薛北望这个憨憨什么时候那么聪明。

手臂都快被薛北望压脱臼了,疼得香莲脸色泛白,急中生智道:王爷与燕王妃有私情!

薛北望一僵松开手钳住香莲的手,香莲得以翻过身揉着被泥沙擦疼的脸:王爷一时情急也想不了那么多,再说了,燕王妃一介女流之辈能在林场跑多远,要是惊动了圣上,总不能将这私情搬上台面。

薛北望皱起眉心,站起身来,双唇紧抿成一条线。

闵王与兄嫂私相授受,与他何干?

想到这里,他颓然在桌边的椅子坐下,看着眼前的屏风,脑海中所思所想越来越乱,手锤了锤头顶,懊恼自己为什么又一次将绝玉与闵王重合到一处。

是信不过绝玉吗?手击响桌案,将下唇越咬越紧。

看着薛北望脸色不对,香莲急忙解释道:也不一定,都是我猜得,其实我也不清楚王爷他

我去林中找他们,王爷身子骨虚,遇到山林猛兽恐怕难以招架。说罢,薛北望起身朝屋外走去。

混乱的思绪,最终像是鬼迷心窍般驱使他做了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决定。

黑暗中,白承珏点燃火折子,顺着树上留下的标记,驾马向林场深处靠近。

已在林中走了一个时辰,眼下标识未断,白承珏拿着火折子继续驾马向前。

夜里风大,吹得两旁深草沙沙作响,白承珏又跟着标记走了许久,仍未截断,他双眼微眯看着漆黑一片的前路,拿不准一年之久未曾联系他的莫灵犀,究竟从燕王身边知道了什么,才会将会面之地安排的如此小心

越靠近林场深处,周围就越是安静,白承珏心生疑虑,倾身在马匹上看着越来越黑的前路,不确定是否还该向前,手中的火折子晃了一圈周围,瞥到树身斜下,莫灵犀在下方做了另一标记,示意有人跟踪,难以脱身。

思忖片刻,白承珏继续驾马前行。

另一边。

薛北望好不容易才找到马匹驾马入林,想到闵王与燕王妃在林中浓情蜜意,进入林中的马匹逐渐放慢速度,他攥紧掌中缰绳,一时进退两难。

赶过去若二人赤、身、裸、体打得火热,他拉不住马,坏了闵王与燕王妃的好事,又当如何。

回想起闵王满弓将树干射穿的场景,怎么想也不是无法自保之人。

薛北望紧抿着下唇拉着缰绳正欲回返。

耳边传来了有人在黑暗中的交谈声。

薛北望下意识在马背上倾身,与马匹淹没在杂草树林后,不远处马蹄声渐渐靠近,所能听见的说话声也越渐清晰。

这火上的肉还烤着,大晚上要我们去林场做什么。来人坐在马背上打着哈欠,身上还带有浓重的酒臭味。

让你少喝点酒,燕王今夜之事若因你喝酒耽误,到时燕王殿下非扒了你的皮!

那女人说闵王铁盔下是百花楼阁的花魁,王爷就信?你相信闵王那病得汤药不断的废物,能去百花楼阁里供人取乐?

呵,是不是等闵王重伤取下铁盔一看便知,闵王若真在花楼中的花魁,此事放到朝中重臣眼中可不是小,到时与百花楼阁有关的人统统脱不了干系。男人笑了笑,快些,不然赶不上前面的队伍了,燕王殿下可说了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将闵王擒下,哪怕那女人说得是假,也可以诬陷二人私相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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