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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一只阿袋袋(1 / 2)

薛北望一愣,看着那难掩疲态的脸,紧抿着双唇。

这人明明身体不适,倒还想着逗他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回复,爱你们,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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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靠太近了

城东离叶归所在之处最远, 想要与其会合快马加鞭也许两日,只要近两日没有追兵,待陈国国君薨毙, 陈国因皇位之争一片混乱,薛北望便可真正无忧。

白承珏身体不适, 二人于树林中生火歇息, 薛北望捉来两条河鱼,被木棍贯穿的活鱼时不时扭动着身子。

来回少说都有一里地的路程,那鱼困在木棍上仍旧鲜活。

火光下, 白承珏抬手,袖口拭去薛北望额间:不能慢些,我又不饿。

河鲜一定得新鲜才最好吃。

薛北望在白承珏对面坐下, 捡起石头将还未断气的活鱼拍晕,寻摸着了一遍身上,看着躺在地里一动不动的肥鱼,又看了一眼熊熊燃烧的篝火。

鱼有了,火有了, 可奈何身上连一把能处理鱼的利器都没有, 混着内脏鱼鳞在火上一同炙烤, 这味道定然好不到哪去。

薛北望手摸着鱼腹,寻思着该从何处将鱼肚撕开, 正准备用蛮力破局,白承珏唤他姓名, 他单手捏着鱼身望向白承珏的眼神一脸茫然。

白承珏道:直接烤吧, 不过是用来饱腹没那么多讲究。

委屈你了。薛北望说完,抿了抿双唇将鱼从鱼唇贯穿,在篝火上炙烤。

虽火候把握的恰到好处, 可一口咬上去,还是能品到鱼的腥苦,薛北望咬了一口都自觉难以下咽,刺破的苦胆,苦味直接蔓延至鱼肉表面,鳞片在口中拒绝又腥又硬。

再看白承珏坐在一旁吃得慢条斯理,反倒像是在品美味佳肴。

薛北望想了想,伸手掰下一小块鱼腹的嫩肉,吃进嘴里是同样的腥苦,他本欲伸手去抢,白承珏抓着木棍的手向上一抬,另一只手轻拍了一下薛北望的手背:

哪有从人口中夺食的道理。

薛北望尴尬道:这味道不好,我再去找找其他果腹的东西。

我倒觉得不错,火候刚好,这河里刚抓上的河鲜,肉质紧致鲜嫩。

怎么可能这鱼苦胆都刺破了。

白承珏浅笑:初尝是有些苦,回味后又有河鲜的鲜甜。

知道白承珏在迁就自己,薛北望拿起烤鱼坐在白承珏身边咬了一口,滋味仍是一言难尽,苦味沾覆在每一缕鱼肉之上,唇齿间都被苦腥味侵占,哪能品出回甘。

想到白承珏锦衣玉食,如今却陪着他在这山林中受罪,这本就难言的烤鱼,每一嘴入口,都能感知到浓重的苦味从喉间蔓延至心底,品着品着竟有些鼻酸,薛北望撇过头抬起手胡乱的揉了揉眼边,又咬了一口鱼肉,只觉苦味更甚。

白承珏双手捏着签子两边,瞥眼见薛北望神色不对,悠悠叹了口气:我除了好看外,煮饭洗衣这些粗实活计我一样都不会,像我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之人,怕会成为你的拖累。

薛北望抬起头,目光真挚:你不用学,这些我都会,等我们找到落脚的地方,我定买个比吴国时更大的院子,到时请几个粗实婆子打扫院落,你想吃什么,我便去学,换着时季花样的给你做好吃的。

白承珏道:可细想我似年长你些许,时过境迁总有花残粉褪那一日,学不会粗活,你总会生厌恶嫌的。

绝无可能!我我发誓,薛北望坐直身子,对天竖起三根指头,严声道:我薛北望若此生有负于白承珏定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五马分尸,还有待我想想死无葬身之地

白承珏轻笑,按下薛北望的手,转开话题后见薛北望不再自责,他头依靠上薛北望肩膀顺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下去:即使如此,我这种人往后还劳你费心,甜糕你也要变着花样的给我做。

薛北望点头:好,我都学,你喜欢吃什么,我通通学会。

不要大屋子,也不要粗实婆子,我只想找个僻静的村落,寻间小屋,得空我与你便一同驾马去城中采买,若有闲心还可盘下一小片田地学着种些蔬果

好,那我们寻个荷塘边的屋子,安静些,人少一些,院子里稍大些,可以圈养些家禽在小院里,院中再安置个凉亭,待夏日炎热,我们便坐在凉亭中把酒谈天薛北望说到这唇边微勒,脑海里已经构想出未来的图景,到时给木子他们在我们小家附近也置办一处屋苑,待到逢年过节他们过来也能热闹些。

见白承珏迟迟没有答复,薛北望微微侧头,只见白承珏已依靠在他肩膀上睡着,吃了大半的烤鱼瘫在掌心里,胸口平缓地起伏着。

火光下,白承珏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落上一道阴影,薛北望搂着白承珏肩头,吻上其发梢后,蹑手蹑脚搀着他在腿上躺下,正当要脱下外袍时,白承珏眼帘拉开一条缝,看了一眼薛北望,翻了个身,额头靠近薛北望小腹又再度合眼。

侧颊正巧压在胯、间炙热之物上,薛北望双手一僵,目光向下移去,看着白承珏的睡颜咽了口吐沫。

脸颊与那物贴的太近,薛北望屏住呼吸,双手缓慢的杵稳身后的泥土地,润了润发烫的双唇。

薛北望低声道:靠太近了。

白承珏弯了弯唇角,高挺的鼻梁隔着衣物蹭过薛北望脐肚:这样吗?

白承珏坐起身,委屈的看着薛北望道:有反应了。

昂。薛北望拉过衣袍遮挡,我一会便回来马上

说着,薛北望快步向河边跑去,白承珏望着薛北望淹没在黑暗中的背影,指节蹭了蹭被炙物抵过的面颊,不由低头轻笑。

一盏茶后,薛北望才又赶回来,脖颈上还沾着水珠,脸上红晕未退,他将脱下的衣袍盖在白承珏身上。

睡吧

白承珏抱着薛北望的衣袍浅笑道:奇怪你离我那么远作甚?

乐神医不是说了切忌房事,你这样真不行,薛北望抿了抿发烫的双唇,料想是个石头人,被你一撩拨根本控控制不住!

哪有撩拨?是公子意志不坚。

许久未听小花魁叫公子,这一声喊得薛北望骨头都酥了。

白承珏又道:可刚挨得打,穿那么点,坐那么远,要病了,又累得我

薛北望咽了口吐沫不得不又靠近白承珏身边,为保再度按捺不住,薛北望立马躺下,望着天空中在树荫遮掩下依稀能看清的繁星。

不多时身上盖上了衣袍,薛北望屏住呼吸,感觉到白承珏在他身边躺下,紧抿着双唇,白承珏呼吸声离耳畔很近,柔柔的侵入耳膜。

这一夜,他不知如何在白承珏呼吸声中入睡,又是如何按捺住这血气方刚的年纪下当有的悸动。

翌日清晨,二人收拾后,再度驾马向前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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