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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一只阿袋袋(1 / 2)

是!莫灵犀下场,纪阕鸢的下场还不够清楚吗?香莲做人清醒些,小心你也同他们一样不得好死,去掉你这身奴性,当初我们是他的棋子,如今只不过反过来借着他往上爬罢了。

香莲冷笑,往后退了半步:说再多,你不过是心有不甘,想借着爷向上爬罢了,什么下场,只是你为了心里好过一些自欺自人的说辞。

那又如何?圣上允诺我,苏家往后只会有我一个女儿在后宫中就够了,

苏芷柔垂下眼帘,手死死捏紧手中白玉杯,香莲,我们是好姐妹,闵王一事并非你我管得了的,我未在圣上面前出卖你,往后在宫中念在我们往昔姐妹情谊上,我会帮你的。

本小姐不劳你费心!

寝室内,太医院不断翻找着医术,寻找缓解之法。

白彦丘坐在床边紧握着白承珏冰凉的指尖:你不是说,那药只会让皇叔更易由孤掌控,为什么太医到现在还无法让皇叔醒过来?

先帝曾叮嘱过老奴,一旦这条狗敢咬主人就应当打死它,老奴已经命人备好冰库,要是闵王当真撑不下去,老奴定会命人用最好的汤药保存闵王尸身。

白彦丘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一把抓住老太监已经,厉声道:孤不要他死,孤只要他乖乖待在孤身旁!

圣上弄错了,先帝之前就告诉过圣上,闵王只不过是圣上的垫脚石,待大业平定可杀之弃之,圣上如今真正舍不得的是闵王的皮相罢了,切勿混淆了以为自己对一枚棋子生了感情。

皮相白彦丘转头看向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白承珏,皇叔死后还能像如今这样吗?

老奴与太医院定不会辜负圣上希望。

白彦丘于白承珏床边坐下,手背轻抚过白承珏面颊:若小皇叔当真熬不过去,便早日处理,身上凝上血斑就不好看了。

嗻。

原以为白承珏熬不过今夜,几碗汤药后,情况却有所转好。

依太医所言,白承珏体内毒素虽在催化下愈演愈烈,可白承珏胜在求生欲强,宫中所有人都放弃他,甚至为他找好了往后的安身处时,本一脚踏入鬼门关之人,又靠自己挺了回来。

老太监劝白彦丘再灌下一碗汤药,一个死了的白承珏,要比一个活着的白承珏更安稳。

却被白彦丘拒绝,现在的白承珏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与其留下个只能到冰库中才能偶尔见一面的死人,倒不如一只藏在宫寝中的笼中雀有趣。

他为他的鸟儿连夜打造了一副黄金为底,宝石镶嵌脚链。

从小便觊觎的蝴蝶,终于被他拴在了身边

白承珏再度醒来时,已换了间寝室,一切摆设依旧极尽奢华,他艰难起身,每一寸肌肤仍随着挪动而感到刺骨的疼。

他试图下床,奋力向前挪近,最终却无力的跌落床边,左脚脚腕被璀璨炫目的镣铐磨的发红。

屋外传来响动,他抬起头,只见进屋人身穿夜行服看着他红了眼。

他坐在地上,淡漠的看着那人缓步向自己走进,不多时黑衣人开口道:怎么会这样?

听声音,他听出来的人是香莲,他抬起头浅笑道:你能帮我送信给叶归吗?

我现在就回去写信告诉他们你的现状,爷你别担心,他们很快就会救你出去,香莲蹲在他看着那张面无血色的脸手足无措。

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让叶归从第三条路线前行,再让他回信给薛北望说我如今在宫中一切安好

说罢他看向香莲,不确定道:你可以帮我吗?

香莲双眼通红,强忍着不哭出声,再度开口时,语调哽咽:你现在这样怎会是一切安好。

我不急,我等得的,我能等到他大胜归来接我回家,

他看着香莲,又道:你还能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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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锁链

单薄的里衣下锁骨若隐若现, 被毒发折磨了一整夜,致使白承珏脸上血色全无,脚腕被金制脚链上镶嵌的碎石划开破口, 鲜血浸向边缘,靠近脚裸的蓝色玛瑙在血液映衬下染上一抹霞红。

看着平日里被薛北望捧在心尖上的人变成这样, 香莲心如绞痛, 她单膝跪地身体渐渐贴近白承珏身边:爷,你说要我怎么做,怎么联系叶归。

闻言他双眸一滞, 细细思虑后,垂下眼帘,轻声道:不必了。

双手扣紧袖口, 身体斜倚着床边呼吸急促,他双唇紧珉成线像是失言后有些不知所措。

他抬眸与香莲四目相对:我不知道。

跟了白承珏那么久,香莲明白两次背刺后,白承珏就连对她也开始不再信任。

香莲试图想去触碰白承珏手臂,白承珏像是应激般躲避开来: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过, 你走吧

见状香莲心头一凉, 急忙开口解释:爷, 我没有出卖你!

白承珏轻笑道:我知道,可谁能保证日后不会。

两次背刺都险些夺了他的命, 现下对周围人多有防备又无力为自己抗争,这幅狼狈之态仿若又回到了那个任谁都能打骂作践的儿时。

屋外传来脚步声, 香莲还来不及与白承珏再做解释, 只能急忙躲入屋内的木柜。

咦的一声门响,白承珏抬眸,恰好与白彦丘四目相对。

白彦丘缓步走到白承珏身边:小皇叔如今这幅模样, 倒真令孤伸出几分怜意。

白承珏杵着床榻起身,皮肉如万虫啃噬,可立于白彦丘跟前仍风姿不减,除去被毒发磨尽血色的皮相,看不出有一点败者的颓靡。

越是宁折不弯,便越是好看。

白彦丘正欲抬手抚摸白承珏面颊,白承珏一脚将其踹翻在地,锁链拉扯铁扣与铁扣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脚踝上再一次被透亮的碎石划破几道新口。

血渗入镣铐凹陷的纹路,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白彦丘捂着腹部,疼得额头布满细汗。

白彦丘疼得咧咧嘴,冷声道:小皇叔的脚铐是孤留得太长了,看来就该将你牢牢锁在床上,让宫中太监好好服侍皇叔穿衣吃饭,

见白承珏下眼睑一颤,白彦丘捂着小腹缓缓起身:皇叔是当真想尝尝小倌楼内的手段?

话音落,白彦丘走近白承珏身旁,见胁迫有用,指节微曲从白承珏不大明显的喉珠一路滑至锁骨,目光最终停留在白承珏被划破的脚踝上。

不多时,他缓缓收回手于白承珏面前单膝跪下,手触上小腿的一刹,感知到白承珏身子一僵,他唇角微勒指腹的温度一路顺着小腿滑至被血浸湿的脚踝。

指尖握住脚后跟的同时,他抬起头看向白承珏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皇叔,你身上要是留疤可就不好看了,孤帮你将这些伤口去掉的如何?

说罢,白彦丘从怀中掏出白色瓷瓶,瓶口倾斜,药膏落上伤处的一刹,伤口像虫蚁渗出嘶哑皮肉啃噬骨头。

白承珏疼得身体微微颤抖,仍在死撑。

白彦丘手指慢条斯理的将药膏涂抹开,见其未闷哼痛呼,沾有药膏的指尖扣入狠狠扣入一道划伤,剧痛下双腿无力支撑跌坐于床榻,他身子斜倚在床畔雕花,手捂着唇瓣,在痛感折磨下,强撑着硬是未叫出一声。

越是无法攻溃,就越是让白彦丘的举动暴戾,他用力按压着牢镣铐,让带有棱角的碎石划破皮肤:求我啊,你求我,我便待你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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