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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不胖多(2 / 2)

这个湮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阮绿棠伸手摸了几把小狐狸,口中念念叨叨地说道,要是跑丢了,被坏人抓走可怎么办呢?

小狐狸的眼睛眨了眨,满是委屈,无声地赞同了阮绿棠的话:它确实被坏人抓走了!

不过阮绿棠毫无自知之明,一边用手抓着小狐狸脖颈上的皮毛,一边自言自语地补充道:不过落霞镇是凡人居所,以她的修为,自不会被坏人掳了去,只能是她自己贪玩,偷跑出去玩了。

哼,竟然敢不把师父我放在眼里。阮绿棠恶狠狠地恐吓道,若明日一早再见不到她,我就将她逐出元阳宫,此生不准她再踏进元阳一步。

小狐狸不满地咕噜两声,从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气音。

阮绿棠挠了挠它的下巴,将它提到自己面前,轻笑一声说道:等我把湮星逐出师门,就收你做小徒弟,好不好?

可惜你出现的太晚了,不然还可以让湮星喊你师姐。阮绿棠不无遗憾地叹息道。

小狐狸眼皮耷拉着,生无可恋地叫了一声:呜呜呜

阮绿棠往它背部伤口看了两眼,重新把小狐狸放回桌上,伸手倒出一盏白水,又拿出一颗丹药溶了进去。

小家伙,你伤得可真不是时候,我身上没带救命的丹药,只好拿这存元丹凑合一下了。

存元丹是修仙界最基础的丹药,通经活脉,止血化瘀,是万金油一般的存在。不过对于严重的伤势来说,它的功效着实有些鸡肋。

小狐狸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可它的后颈还被阮绿棠捏在手中,不得不任人摆布。

阮绿棠端着杯盏,放到小狐狸面前,温声道:好了,来,喝吧。

中了定身咒动弹不得的小狐狸:

怎么了,你怎么不阮绿棠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立刻住了嘴。

她沉吟两声,用惊喜得无比浮夸的声音说道:噫,我突然想起了这定身咒的解法,你等着,我这就给你解开。

她一边在手中捏诀,一边警告似的对小狐狸说:这次不准再咬

阮绿棠的话刚说到一半,恢复了行动力的小狐狸就非常有行动力地抬头要去咬她的手指。

幸好阮绿棠眼疾手快,半秒钟后,小狐狸又硬邦邦地被定到了原处,身体甚至还依然保持着进攻的姿势。

呵,阮绿棠嗤笑一声,看着它,小狐狸,你是不是搞错了自己的品种,还是说你不想当狐狸了,只想当个随时咬人的小狗?

小狐狸没咬到阮绿棠,自己先生起气来了。它瞪着圆滚滚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阮绿棠,一眨不眨。

阮绿棠也不急,给自己斟了一杯花雕细品,直到过了大半个时辰,窗外忽然传来喧闹声。

她凑到窗前,俯身往下望去,是几个眼熟的弟子,唉声叹气地往客栈里走。

是参加猎英大会的弟子们回来了,阮绿棠斜倚在窗柩上,看向小狐狸,看他们的模样,又是空手而归。若在这时他们发现了这家客栈里还有只小狐狸,不知会是何种反应。

小狐狸紧张地眨了眨眼睛,又悄悄地去看阮绿棠的反应。

阮绿棠探出两个指头,捏住小狐狸薄薄的耳朵,把它凌空拎在窗外,威胁道,小狐狸,这次你若再不知好歹,我便给你施了定身咒,从这窗台上丢出去。

一阵冷风吹过,小狐狸身上的毛发被吹出一道道波浪,身体也似乎跟着一起抖了抖。它呜咽几声,明亮的眼睛眨了几下,又开始扮可怜。

阮绿棠满意地挑了挑眉,才又坐下来,帮小狐狸解了咒。

可能是她刚才的威胁起了作用,小狐狸这次没再试图咬她,而是乖乖地蹲在桌面上,伸出舌头一点点地去舔混了存元丹的水。

等到将那杯水舔完,小狐狸又乖乖地把头凑到阮绿棠手心里,微微拱了拱。

小丫头片子,还有两副面孔呢。阮绿棠心里想着,手上却捧着小狐狸的脑袋狠狠地蹭了几下。

好了,你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饿了吧?

阮绿棠把小狐狸拎到另一张椅子上,把装着花雕鸡的盘子推到它面前:请你的,不用客气。

小狐狸先是矜持地往后退了退,但面前的花雕鸡实在太过诱人,它的鼻子翕动几下,沉醉地眯了眯眼睛。

呜呜呜,好可爱,系统突然倒戈,宿主,你别逗小狐狸了,让它吃一口嘛。

啧,墙头草。阮绿棠嫌弃地唾了一口,还是起了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小狐狸,伸手拉住窗扇,牢牢地把窗户关上了。

等她再回头,盘子里的鸡腿已经消失了,小狐狸嘴边油亮亮的一圈,正襟危坐地目视前方。

阮绿棠没说话,叫店小二把碗碟收了下去,才又拎起小狐狸晃了晃。

小狐狸不满地抖了抖耳朵,两只爪子搭在阮绿棠胳膊上轻轻拍了几下以示抗议。

阮绿棠冷眼看着它用两条小短腿在半空扑腾,只说了句:脏死了。

小狐狸瞬间僵住了,黑亮的圆眼珠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与慌乱无措。

小狐狸一直以自己雪白的皮毛为傲,哪能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一天,不仅背部满是血迹,腹部还在躲藏的过程中粘上了泥土灰尘。而且,它刚偷吃了一只鸡腿,嘴角的毛也被油糊成一绺一绺的。

小狐狸惊呆了,它再也不是干干净净的小狐狸了。

阮绿棠看着它呆滞的目光,哑然失笑,伸手在它的头顶拂过去,小狐狸的皮毛刹那间又重新蓬松起来,白白软软的,像块巨型馒头。

她揪住小狐狸的脖颈将它拎到床边,一把丢到了床上:睡觉。

烛火熄了,夜也静了,小狐狸仔细听了会儿身边人平缓的呼吸,确定她已经睡着,才小心翼翼地拱起脊背,蹑爪蹑脚地往床边爬。

半条腿垂到床沿处时,它却突然拐了个弯,鬼鬼祟祟地挪到了阮绿棠的脑袋旁,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

小狐狸抖了抖耳朵,悄无声息地探出尖尖的指甲,猛地朝阮绿棠的面皮划去。

但就在触碰到那片肌肤的前一秒,阮绿棠突然睁开了眼睛,在清冷的月光中静静看着它。

小狐狸:!

它被吓了一跳,一个不稳朝后摔了下去,圆滚滚的身子往下坠了坠,落入了阮绿棠的手掌中。

怎么,又要偷袭?阮绿棠掂了掂小狐狸,懒洋洋地问道。

小狐狸几次偷袭不成,陷入自闭状态,蔫头巴脑地耷拉着眼皮,耳朵也垂了下去。

阮绿棠往床铺里边让了让,将小狐狸放到身侧,用手捏着它毛茸茸的尾巴,打了个呵欠:我很困,今晚不许再闹了。

小狐狸一甩尾巴,把自己裹了起来,开始装死。

阮绿棠轻轻敲了敲小狐狸的脑壳,捏着它的爪子闭上了眼。

过了小半个时辰,小狐狸才从尾巴下面探出头,小心地把爪子从阮绿棠手中抽出来。

可它的爪子刚刚抽出去,蓦地又被阮绿棠攥了回去。小狐狸炸了一身的毛,刚要用另一只前爪去拍她,一股柔和的灵力却从阮绿棠的手心中渡了过来。

那股灵力钻进小狐狸体内,在它经脉中游走,暖意随着灵力的轨迹充盈四肢,伤口处钝钝的痛感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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