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她那愧疚之心更重。
“怎样?”他接过她的书包,低头问。
乔莞默默瞥了眼他一眼,摇头:
“不好。”
她的脑袋垂得更低,三年了,他给她交了三年的学费,而且还是那么贵的私立学校,自己却没学好,这确实让人感到难过。
原本她以为他会对她失望,但是这人却只是搂过她的肩膀,一副无所谓的道:“没关系,尽力就好。”
他不在乎她的成绩,更不在乎她往后的前途,或是工作,也许一世碌碌无为对她来说会显得遗憾,但是没关系,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
乔莞自然是不懂这些的,到了晚上又开了一个通宵,把能背的东西全记在心里,毕竟语文与数学不同,只要死记硬背就好。
于是在隔天,傅天琅就一路听她背诵文言文,一路把人送进了考场。
而在最后一天,当傅天琅等在教学楼外准备接她去庆祝的时候,一辆黑色奔驰停在身畔。
车门一开,陈铭带这几名打手下车,随后有些忌惮的望着他。
“乔琅,九叔要见你。”
傅天琅一动不动的站在大树底下,并没有要与他们走的意思。
陈铭见状,怒道:“你不跟我们走,我不保证你妹妹能顺利考完最后一场。”
傅天琅微微眯起眼,冰冷的目光笔直的往他身上扫。
吓!
陈铭被他那股与生俱来的杀气震慑,下意识的就像掏枪,可随即当他想起自己的断指,又一晃身躲在一群打手身后:“乔琅,我们没有恶意,九叔只是想跟你谈谈,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
傅天琅又在原地僵站了良久,上车的时候眸低一片冷意。
——
距离找到尸体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时间,老人也用这一周查清了儿子的死因。
溺亡,而且死亡时间是在三个月以前。
换言之,在楚茗失踪的那日,便已遭遇不测。
老人在楚茗原先的房间里待了三日,到处摸摸,看看,这才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他的地盘,悄无声息的杀死他的儿子,最后还把尸体藏在冷冻库里整整三个月?!
老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有内鬼,可总部内的兄弟不少,真要查起来得查到猴年马月,最后陈铭提议,要不要把那个清明道人给请来,听说他会过阴,直接把小少爷找上来问一问,事情不就清楚了?
老人听罢,心想死马当活马医,也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