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过好几次了。周雯说,就是那个叫田婷的对吧。你那戏上映后她不就火了?
嗯,火了有什么用,紧跟着就嫁入豪门也不演戏咯。路不平语气里透着一丝可惜,她挺有天赋的。
叶竹漪神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地蜷缩起。
嗳?臻臻化好妆了,哎哟,帅的哟。周雯推了推一旁的叶竹漪,示意她转个身一起看,半开玩笑地问,快看你老公帅不帅?
剧里叶竹漪饰演的沈蔓青是嫁给了秦至臻饰演的尹星芒做老婆的。周雯这么打趣也没什么问题。
叶竹漪却觉得耳朵都要烧起来了,好一会儿她才磨磨蹭蹭地转过身。
还没来得及抬头,一只手在她头上乱揉一通,秦至臻声音故意压低了,透着股磁性的沙哑,她敢说不帅。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们新年快乐鸭~~~
元旦要玩的愉快,记得戴好口罩,注意保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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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开机
心跳又快又乱像塞了一万头小鹿胡撞一通, 这一万头小鹿在叶竹漪强自镇定地抬头看秦至臻时陡然安分了两秒,随后撒欢得更厉害了。
秦至臻的妆容造型和拍定妆照时所差无几。穿的是特别定制的西装,她觉得热,没穿外套, 衬衫袖子撸到胳膊肘, 领口扣子也没好好扣上。
虽然剧中尹星芒几乎都以男装示人, 但本质仍旧是女性。化妆师没给她化成男性, 只是借高光阴影更突出了秦至臻面部立体感, 眉形修饰成剑眉加深她的英气感, 再中和她女儿家的柔美,便是现在这般俊中透美、美而不娇。
发型也做了些微调整,半扎成丸子,额前碎发后梳做了蓬松, 两边留了两小撮发须,增添几分慵懒的凌乱。
任谁看了都要纠结一下, 是该说这男人真美,还是该说这女人真俊。
剧本中对尹星芒外在形象描述只八个字:霞姿月韵、雅中带痞。
前四个字, 秦至臻精致到无可挑剔的样貌配合上这样的妆造全然可以完美展现, 后四个字则需要靠秦至臻以面部神情、言语行为演绎出来。
叶竹漪感觉秦至臻已经将自己代入角色中了, 笑得这般痞气,如此轻浮调侃俨然就是鲜活的尹星芒会做的事, 可由秦至臻演绎出来又毫无违和感, 可以说此时此刻她就是尹星芒。
不止叶竹漪感觉出来了, 周雯也反应过来了, 啧啧啧了好一会儿,直夸尹少最帅!。路不平目光灼灼地锁定秦至臻,她眼里的光一下子被点亮, 话语中是毫不掩饰地兴奋:就是这个感觉!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演什么是什么。
路导每次都这么夸,不腻的?秦至臻斜睨了他一眼,唇边笑意加深,一点儿都不谦虚,活脱脱就是尹星芒的范儿。
不腻!路不平挺了挺胸,她虽是短发中性打扮,胸是真不小,这么一挺更夸张了。
周雯戳了戳路不平,示意她收敛点,问道:你说臻臻是演什么是什么,那叶子呢?
路不平双手环胸看着叶竹漪,没说话,像是在琢磨思考,好一会儿她开口感叹道:别看现在各种电影学院、戏剧学院在教演技,这行业吧真就是靠祖师爷赏饭吃。演技这玩意儿说白了就是表演技巧。有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技巧,全凭感觉却能演的贼好;有的人一辈子就只能演活一个角色;有的人演什么像什么;有的人跟水似的,装进不同容器就有那形了,演什么就是什么;还有的人学一辈子也演不好哦。
又来了又来了,长篇大论的,就你感悟多。说半天也没说叶子是哪种。周雯不客气的槽路不平。
我这不得多看看她演戏状态才能下结论么。路不平问叶竹漪,你自己觉得自己是哪种?
叶竹漪笑了笑,谦卑道:不敢妄自下自我定位,不过我在朝第二种努力了。
路不平对她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道:有志气,其实可以努力朝第一种发展。
对于第一种叶竹漪不是很懂,但没能问出来,路不平去催剧组人员动作麻利点了。
叶竹漪兀自想的出神,秦至臻突然伸手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回答了路导的问题,还没回答周阿姨的问题呢。
她声音依旧是压低的,却没刻意发出像之前那样沙哑中性的声音。
灼烧感蔓延整个耳朵,叶竹漪无暇回忆周雯提过的问题,她揉了揉被秦至臻弹过的额头,呆愣愣地问:什么问题?
秦至臻沉默不语地盯着她看了片刻。
叶竹漪望进秦至臻古井无波的瞳底,幽黑的深不可测,暗藏着她辨不清的情绪,秦至臻也没给她更多机会去辨识自己的想法。
在周雯提醒该出发后,秦至臻率先错开眼,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淡淡道:上车吧。说完抬脚就走。
擦肩而过时叶竹漪突然灵光一现想起来周雯玩笑式的提问。臻臻是说的那个么?叶竹漪来不及多加思考,下意识地握住秦至臻的手臂。
秦至臻停下脚步侧头看她。
额我la一对视叶竹漪就紧张,她突然说不出那两个字,感觉耳朵要烫掉了,她也没松手,移开视线看着地面,故作镇定地补充完,很帅。
许是离得近,叶竹漪说话没费力,声音低轻许多,低语呢喃好似情人之间的缠绵耳语。因为羞赧紧张,她低垂的眼眸上眼睫似羽轻轻颤动,绯色染红了整个耳朵。
秦至臻的视线掠过叶竹漪的绯红小巧的耳,下移落在握着自己手臂的手上,不冷不热地提醒:可以松手了。
不是这个问题么。
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叶竹漪松开了手,难免有些失落,她仍旧低垂着脑袋看地面。
你是打算在这儿数蚂蚁么?秦至臻调侃完轻拽着叶竹漪的衣袖晃了晃,走了。
叶竹漪心旌摇曳,连忙转身亦步亦趋地跟上秦至臻,她在秦至臻身后小半臂的距离,脸上浮起笑意,阳光穿过绿影重重投落在光点跳跃在她脸颊上,陷进深深的梨涡中。
她看不见前面的秦至臻微勾了勾唇,眼底蕴上浅浅的笑意。
一众演员抵达开机仪式现场的时候,桌案上香炉、贡果和烤乳猪已经摆放好,桌后拉了一块横幅红底金字写着电影《惊鹊》摄制组开机大吉。
桌两边的摄像机上蒙着红布,桌前广场空地留给演员排排站等会儿轮番上香。
闻风赶来的记者媒体、各家艺人的粉丝被剧组工作人员和保镖栏在空地外,媒体闪光灯的声响都被淹没在粉丝声嘶力竭的呐喊里。
粉丝似乎在用声音的强度较劲,喊到面红耳赤就是不想让自家爱豆落个下风。
上完香后是投资商和路不平的发言时间,一众演员顶着烈日在空地上站着听他两人声音被粉丝呼喊声盖得彻彻底底。
仪式没花太长时间,也没有比想象中难熬,中途飘起了小雨,乌云遮日没那么晒了,路不平打趣说是遇水则发,两句话就结束了发言,之后掀起摄像机上的红布,仪式就算结束了。
小雨过后气温又升了几度,比之前更热了。叶竹漪穿得清凉都出了汗,粘腻在身上,动一下都不舒服。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秦至臻,长袖长裤,更捂得慌。
叶竹漪从包里拿出小电扇递给秦至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