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竹漪捂住耳朵透过落地窗看向天空迸发的绚烂烟花,大声问:你说什么?
烟花滋滋分成无数小火花点亮整个夜空,秦至臻扯着嗓子一字一句地说: 我说明年跟我回家吧!
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请假时间太长,几个点回顾一下
①穆望泞生日和叶说穆望龙还需要一个肾,这事叶没告诉秦。
②穆望龙需要让叶身份曝光,后续只会盯得更紧,所以叶开始铺路
③杨雪如这个人物在第79章 ,一笔带过不重要,是柯舒原先手里最火的艺人因为恋情曝光,公司不给分配资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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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放线
同时间滨市穆家大门被管家拉开, 穆望泞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浮起笑意,随着门缝越扯越大。
管家侧开身给穆望泞让道,二小姐。
屋里暖气十足, 热风扑面而来, 穆望泞微微颔首,脱下大衣递给了管家,往客厅沙发那儿走。
沙发上年轻点的混血女人穿着旗袍, 盖着羊绒毯,曲着腿躺坐着,在看春晚。穆望泞的奶奶赵淑秀坐在女人旁侧, 老花镜滑落在鼻梁中端,她混浊的眼睛锁定住穆望泞。
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吃过了么?没吃过厨房还有剩的, 周姨回家过年了,你自己热下吧。
整个穆家只有穆望泞的母亲Claudia和赵淑秀雷打不动每年都看春晚,其他人都是各做各的事。Claudia扫了眼穆望泞又继续看春晚了,那眼神仿佛不是在看女儿而是无关紧要的路人。
捐完肾以后穆望泞才知道Claudia并不想生二胎,她怀穆望龙的时候吃了太多苦, 但为了穆望龙又不得不再要个,所以和赵淑秀商量以后他们找了代孕, 对于不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孩子,Claudia对穆望泞几乎没有太多感情。
穆望泞已经习惯了这两人的态度,不以为意地耸肩,我没有吃宵夜的习惯,还不想老了以后变成摊肥肉。
牙尖嘴利。赵淑秀哼了声,脸上耷拉下来的皮似乎都在颤抖。
那你今天回来做什么?
Claudia是德国人,但她说话更喜欢用中文, 穆望泞觉得Claudia的中文有时候说得都比穆文松那个装深沉的低音听起来更容易听懂些。
你知道中国有句老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么?穆望泞坐在了侧的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用的是桌上待客用的茶杯。
所以你是没钱用了么?Claudia指了指二楼处闭着门的房间,你父亲在书房。
天到晚就知道要钱,我们是欠你的。赵淑秀不满道。
穆望泞垂眸看了眼杯子里的水,她抿了口,觉得烫嘴,放下杯子,起身伸了个懒腰,里面的毛衣短,手臂胎就露出片平坦的小腹,那道刀疤隐约可见。
奶奶,咱们是互不亏欠。
穆望泞走上旋转楼梯时听见了茶杯碎地声,她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下,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往下看,脸上笑意不减反增,碎碎平安,奶奶多砸点,没准能多活两年。
Claudia嘀咕了句岁岁平安还可以这么用啊?被赵淑秀恶狠狠地睨了眼。
穆望泞眼睛笑成了月牙状,径直上走到了书房前,她手悬在空中半晌,没敲响,脚尖转了方向去了另个房间。
影音室里穆望龙盘腿坐在厚地毯上,怀里搂着靳玥,面墙的幕布上放着欧美情爱片,幕布里外的男女主动作几乎做到了致,吻得难舍难分,直到门被敲响了好几下,穆望龙像丢块布似的将怀里人推开。
穆望泞笑眯眯道,抱歉阿,打扰到你们了。
我看你脸上是半分歉意都没有。穆望龙毫不客气地拆台,他推了靳玥下,扔过小袋装着药丸的透明袋和新车钥匙,回去吧,按我说的做,你想要的都会有的。
靳玥扯了下嘴角,拿起钥匙,高跟鞋都没穿好经过穆望泞身前踉跄了几步,穆望泞伸手扶了她把,靳玥裸露在外的小臂上青紫斑痕很清晰。她俩对视了眼,又彼此滑错开,穆望泞松了手,目光滑落在靳玥手里的透明袋,靳玥攥紧袋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前段时间叶竹漪和你的那个热搜是你下的?
就两个人在,穆望龙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截了当地问。
我如果想出手就不会等到那时候了。穆望泞走到软椅前坐下,挑选了部穆文松年轻时主演的电影,老爸年轻的时候还挺帅的啊,双含情眼迷倒了多少女艺人啊,又是这么深情痴情的人设,现在女粉都不少呢。嗳,哥哥,你想让叶竹漪的身份曝光,和爸爸商量过了么?
穆望泞转过头对上穆望龙阴鸷的眼,了然地笑了声。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都是家人,样的血脉,他们都太了解彼此。
据说老爸在外面养的那个女人怀孕了,也不知道是个女儿还是儿子。穆望泞拖腮自顾自地又说道,啧,还真是宝刀未老。
老不死的东西。
穆望龙眯着眼看着幕布上的影像,无意识地啃咬着手指甲。这是穆望龙心里烦躁或者盘算事情时惯有的动作,穆望泞收回视线,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所以你是站在老头那边的?老东西如果真有了孩子,等我死了你就是长女,你能得到的肯定比我活着时更多。
目前是这样没错,毕竟老头子许诺给我的好处确实让我心动。不过我想了想,如果你死了,我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工具怎么会比刚出世的新生儿讨喜呢?穆望泞顿了顿,指尖勾滚着茶几上的烟,长长的指甲在烟身上掐出道痕迹,哥哥,我们才是家人,是血脉相连羁绊最深的家人,所以我定是站在你这边的,我会是最希望你好好活下去的那个。
穆望龙哼笑了声,面上流过丝不屑,你和叶竹漪关系不是很好么?你在美国不是还想为了她和家里决裂么?我要活下去,她可就得牺牲点东西了,你舍得?
这样才更相配啊。穆望泞捻起那根烟慢慢折弯,外层断开口子,有烟草掉落在茶几的玻璃上,只是个肾而已,又不会死。
你这疯病,倒真和我是家人。穆望龙笑了起来,笑声和影像里穆文松的笑声几乎融在了起,许是太用力了,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站在我这边,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