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瑶心念一动,下意识地握紧了他的手。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她永远都不会质疑他的本事,毕竟前世的他可是在短短三年时间内便成为了一代权臣,那是秦臻远远都比不上的本事。
萧承见她信心满满地看着自己,突然又笑了。
“你可知我此番来梧州要做什么事?”
陆诗瑶抿着薄唇摇头,她鲜少过问他的事,除非他主动提起,否则她绝不开口,毕竟朝堂远比她想象中要危险复杂的多,知道的越多,对自己反而没什么好处。
萧承凝声道:“据探子来报,江南一带有人在暗中渎职卖官,我此番来,就是为了查探此事,若是查出幕后主使,你可知是什么罪名?”
陆诗瑶抿唇,“公然藐视西楚律法,卖官鬻爵,如若证据确凿,便是株连九族的重罪。”
萧承靠在车厢上邪恶地笑了一声,“你说,我把这个罪名推到秦臻头上怎么样?”
陆诗瑶闻言轻嗤,“郡王府与西楚皇室也有关系,你把罪名推到他头上,皇上若是当真株连九族,那皇室岂不是也要计算在内?该是谁的罪,谁就得担着,虽然我不敢确保这件事和秦臻一定没有关系,不过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全权策划此事,但只要你抓出真正的幕后主使,他必然也要受到牵连……”
说着说着,她突然想起一件旧事来。
前世也曝出过卖官案,不过最后却不了了之了,因为长公主突然病重,萧承为了给长公主治病,亲自带人前往漠北腹地寻找千年雪莲,结果遇到伏击,险些命丧在漠北,虽然最后捡回了一条命,但也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在府内修养了近一年才好。
所以在她嫁给秦臻的第二年,秦臻在朝中可谓是扶摇直上,三皇子一派的势力也在不断壮大,当时所有人都在猜测最后夺嫡成功的人必定是三皇子,还有人说萧承其实早就病故了,对外言传的养伤不过是为了迷惑三皇子而已。
但无论如何,那些事情在前世确实是发生了。
前世她与萧承毫无关系,自然不会过多地去打听他的消息,不过是偶尔听府里的下人说起他时,心中有些唏嘘罢了。
如今重来一世,他们已经有了这么深的羁绊,还有共同的敌人,她就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事情发生!
想到这儿,她突然一脸慎重地看向萧承。
“长公主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你怎么知道?”萧承暗觉奇怪,“自我爹病故之后,我娘悲痛欲绝,便落下了心绞痛的病症,平日里不能受刺激,否则隐疾便会发作,有好几次都险些挺不过去,不过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我从未在你面前说起过,你怎么会知道?”
陆诗瑶心虚咬唇,“我、我听九皇子说的,他说你对长公主极为孝顺,而长公主平日里身子又不好,所以特意提醒我在长公主面前谨言慎行,轻易不能招惹长公主……”
萧承闻言挑眉,有些高深莫测地看着他。
“原来是小九说的,他说话素来口无遮拦,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娘通情达理,你又这般乖巧,她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被你招惹到。”
陆诗瑶却不放心道:“那你此番离京,可有让三皇子一派的人知道?万一他们趁你不在京中而对长公主做了什么……”
“放心,我已经安排妥当了,不会有事的。”萧承笑着宽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