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闻言笑笑,指着另外两只黑色的瓶子问:“那这里面又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木大夫说是他娘子一生苦研的心血,不过他娘子既然是天下第一毒医,所以我猜测这里面装的应该是毒药吧?木大夫说了,这是让我们留着防身用的。”
陆诗瑶一本正经地说着,突然眨眨眼,一脸兴味地看着他。
“你说,这里面的毒药碰上木大夫的清心玉露丸,究竟哪个更厉害?”
“自然是清心玉露丸。”萧承想都不想地说道。
陆诗瑶不禁睁大眼睛看他,“你这么肯定啊?”
萧承勾着薄唇淡笑,“我不过是了解木天恒罢了,他是一个要面子的男人,不然这些年也不会同他娘子分分合合了,他送药给你,若是让你知道这清心玉露丸还没有那些毒药厉害,便说明他的医术比不上他娘子的毒术,你想他会让外人这般看待他吗?”
陆诗瑶顿觉他这话颇有几分道理,点着头说:“如此说来,这些药也并不能做防身之用嘛,万一碰上硬茬,怕是连下毒的机会都没有,关键时候,只怕还没有我的靴子管用呢!”
萧承见她拿起那双云锦靴,仅仅打眼瞥了一下,便知这双靴子暗藏玄机。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陆诗瑶扬眉道:“早就备下了,确切的说应该是我回到梧州的时候,我先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爹这个人平生最喜欢结交一些江湖人士,除了木大夫和木夫人,还有一些在江湖上名声赫赫的大人物。”
说到这儿,她逗趣似的挑挑眉。
“妙手神针朱聪,你应该听说过此人,他武功虽然不高,却最擅长使用暗器,听说他身上的暗器无处不在,哪怕是细软的头发丝,到了关键时候也能杀敌保命。”
萧承凝神听着,拿过她的靴子里里外外看了一遍,目中虽无波澜,但语调却带着几分欣赏。
“朱聪出身唐门,乃是唐门先代宗师的嫡传弟子,不过十年前因犯了师门规矩,由此被逐出师门,因他在暗器之道上颇有天赋,深得掌教器重,不想为人却放荡不羁,颇有几分离经叛道的野性,所以无意间已为自己树立了不少仇家。
那些仇家忌惮唐门,不敢拿他怎么样,在他被逐出师门后,却联合起来追杀他,誓要砍下他的首级泄愤,只是没料到……”
说到这儿,他的语调顿了顿,微眯的眉眼看向陆诗瑶。
“不料关键时候,陆家家主居然会不惜重金保下了朱聪的一条命,陆家最不缺的便是银子,以重金同那些仇家谈判,他们的联盟很快便瓦解了,陆家虽然折损了一笔钱,却得了朱聪一个天大的人情,否则以他的性子,根本就不屑于给外人做什么防身保命的暗器。”
话落的同时,只见他轻轻扣动了削底的机关,两只锋利的利刃突然从靴中出鞘。
陆诗瑶早知道他神通广大,天地间的事鲜少有他不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他对陆家和朱聪之间的事也只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