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珍见状,赶忙扶住她。
到了厅外,长公主见锦七低着头在一侧站着,又忍不住出声问他。
“陆小姐离开的时候,可有告诉你她去了何处?”
“属下问了,但陆小姐不愿意明说,不过属下猜测她应该去找公子了。”锦七颔首回道。
叶景珍心念微动,眸中悄然划过一抹深意。
她自幼与萧承一起长大,外人也不是不明白她对萧承的心意,可他如今身受重伤在别处养伤的消息,不但陆诗瑶这个外人清楚,就连锦七也一清二楚,倒让她难以自处了……
长公主没有瞧见她的异样,只想着陆诗瑶去找承儿也好,有些话让他们两个人当面说清楚,总好过侯府日后被闹腾得鸡犬不宁。
岂料陆诗瑶竟然另有别的安排,由始至终,她都没有去过孤山寺。
送长公主回房后,叶景珍在院子里看到了守夜的锦七,不慌不忙地踱着步子行至他面前。
“锦七,如今长公主已经醒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再说侯府戒备森严,寻常人根本就闯不进来,你不必在此处守着,还是回去歇息吧。”
锦七却摇头道:“如今公子不在,属下自当守好整个侯府,免得因为一时疏忽而给了别人一个可乘之机。”
叶景珍闻言,犹豫道:“萧承的伤……很重吗?”
锦七闷声点头,“近期之内,公子是无法再运功了。”
叶景珍听得瞳眸骤缩,她只知道萧承身负重伤,却万万没想到居然会这般严重,萧承的武功那么高,他虽然不是江湖人,可江湖上也难有几人是他的对手,可如今他却伤至如此地步,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究竟是何人将他打伤的?”
锦七抿唇道:“属下也不知该怎么说,待公子平安回来之后,自会将一切都告知你与长公主,景珍小姐不必心急。”
叶景珍观其神色,一时间也猜不透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在刻意防备自己,眼眸一闪,便凝着眉又问出声。
“那他如今在何处养伤?”
锦七犹豫了片刻才回道:“漠北。”
“你们居然将萧承留在了漠北?”
叶景珍皱皱眉,语中满是不赞同。
“漠北那等苦寒之地,哪里适合养伤,甚至连个医术高明的大夫都没有!”
锦七摸着鼻子小声说道:“这是公子的决定,他担心自己的伤势会耽误我们的行程,便让属下带着陆小姐先行赶回来给长公主送解药。”
叶景珍气闷地撇撇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那他具体在漠北什么地方?”
锦七闻言,凝目打量她半瞬,接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