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呢,之后又发生过什么事?”
“之后的事情更诡异,有客人来我们这儿住店,同这柳公子一样也相中了这间房,不顾掌柜的劝说,死活要住,结果当天晚上便被吓得精神失常了!
有些胆大的虽没有被吓疯,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而且还不能一个人待着,所以这客栈接二连三的出事儿之后,就再没有客人敢住进来了!”
阿水由衷叹了口气,看看墙上的画像,眼底又露出一丝同情来。
“其实明月姑娘很可怜的,三年前,一位高官看中了她,要将她纳为己有,那高官的身份实在太大了,莫说掌柜的得罪不起,就连我们水云镇的县太爷也不敢招惹,所以明月姑娘一个弱女子又哪里抵抗得了呢?可她又不愿意从了那位高官,便上吊自尽了……”
三年前,又是三年前。
不是陆诗瑶敏感,而是这个时间点很难不引起她的注意。
三年前,慕军遭到镇国公算计,被皇上革职发配至岭南,从二十万禁军总教头变成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马兵。
三年前,岭南王上贡三千两黄金填充国库,皇上龙颜大悦,派镇国公之子柳显亲自来水云镇押送这笔黄金回京。
而就在当天晚上,三千两黄金无故失窃,就连负责看守这笔黄金的马兵慕军也失踪了,当地县令庆安国上奏皇上说慕军监守自盗,皇上震怒,便判了慕军妻儿绞刑。
同样是三年前,花月楼的明月姑娘被一位高官看中,因不愿意随了那位高官,明月姑娘只得上吊自尽。
在这小小的水云镇上,突然出现一个连县太爷都得罪不起的大官,看来此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看中明月姑娘的大官,莫不是当今京中二十万禁军总教头柳显?”
陆诗瑶刚问出声,站在一旁的沈昭便冷声训斥了一句。
“放肆,柳将军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再说柳将军与夫人伉俪情深,成亲多年都未纳妾,京中相貌倾城的女子不计其数,我们将军又岂会看上一个小地方出身的艺妓!”
陆诗瑶却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沈大哥,话也不是这么说,有其子必有其父嘛,这柳公子昨夜都能看上夏桑姑娘,柳将军怎么就瞧不上明月了,从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你能说明月姑娘长的不好看?更何况这画像怕是还没有画出她的七分美。”
“陆公子这话倒是说对了,明月姑娘真的特别特别好看,旁人只要看上她一眼,连魂儿都要被她勾走了呢!”
阿水点着头称赞道,那语气倒是有些夸张。
“只不过她本就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千金小姐,性情难免要孤傲一些,若非家道中落,也不会委身在这小小的水云镇上。
她刚来花月楼的前半年,整天都闷闷不乐的,后来许是习惯了,脸上也有了笑容,哎呦可真是迷死个人了!”
沈昭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不管这女子长的有多漂亮,总之我已经将公子遇害的消息传回了上京,三天之后,柳将军便会收到噩耗,如果三日后你们还找不出杀人真凶,整个花月楼都将被我家将军夷为平地,到时候你们谁都活不了!”
“我们能不能保住这条命尚且不论,不过沈大哥你肯定是必死无疑,你是柳公子的贴身护卫,他死了,你觉得你到时候还能苟活吗?”陆诗瑶眯眼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