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瑶听见这番话,只觉好笑。
“庆大人,您是水云镇的父母官,如今在您的管辖之地发生了命案,您身为县令,理应尽快找出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哪能在一切未明的情况下便将责任推脱到他人身上?”
庆安国闻言不悦,冷眼朝她看过来,“你是谁?”
“在下陆知承,江南梧州人士。”陆诗瑶自报家门。
庆安国拂袖道:“本官不管你是从哪儿来的,本官问你,你昨晚是不是也住在这儿?”
陆诗瑶微微点头,“是,但……”
庆安国不等她把话说完便一声令下。
“你也住在这儿,那你就是杀死柳公子的真凶,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
陆诗瑶顿时目瞪口呆,就连陈掌柜也愣住了。
“庆大人,这陆公子乃是我们花月楼的贵客,昨晚虽然和柳公子发生了一些争执,但他是绝无可能杀人的呀!”
庆安国鄙夷道:“我说陈掌柜,你怎么这么蠢呢!你也说了这姓陆的昨晚和柳公子闹了一些不愉快,那他为了发泄心中怨恨而暗杀了柳公子,也是理所当然的,难不成你是想让本官将你判定为杀人凶手抓起来?”
“不是,草民与柳公子无怨无仇,怎么可能会杀他,但陆公子也绝不可能是杀人凶手啊!”陈掌柜努力辩解道。
陆诗瑶也是服了这庆大人的逻辑,合着照他这么想,只要和柳温发生过矛盾的人,便都有可能是杀人凶手了?那柳温昨晚还想玷污夏桑姑娘呢,夏桑一个柔弱女子不也有可能会杀人?
水云镇的百姓有这么个父母官,真是不幸啊!
“庆大人,柳公子的贴身护卫就在楼上,方才草民也同他说的很清楚,昨天晚上草民很早就睡了,一整夜都没有出过房间,而柳公子房外还有护卫守着,他们一整晚都没有放人进去,试问草民是如何杀死柳公子的?”
庆安国蛮横道:“本官不管你是怎么杀的人,总之本官现在已经判定你就是杀人凶手,立刻随本官回官府去,一切后果,皆等上京来人后再做定夺!”
话落的同时,两个捕快便迅速冲上来围住了陆诗瑶。
陆诗瑶冷笑一声,暗道自己也不知走的是什么运,本想利用慕军给柳家一记重创的,没想到如今她还没找到慕军,倒是先因为柳温的死而被这糊涂县令当成杀人凶手抓起来了。
想想还真是讽刺啊,老天爷未免也太会捉弄人了吧?
云萝在一旁急得团团转,想出手救她,却被华秋海拦着。
不管怎么说,这水云镇毕竟是庆安国的地盘,他们哪能和堂堂县令对着干。
眼见陆诗瑶就要被捕快带走,楼上突然飞出一把刀,刀锋冷峭,猝不及防地插到了门框上,若是再有一寸的偏差,这刀锋便要插入庆安国的脑门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