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瑶摆着手拒绝,“不必了,你先回去吧,我们可能要待很久,免得耽误你的差事。”
万三闻言点头,“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陆诗瑶笑笑,带着萧承往前走。
万三站在原地凝望着他们的背影,直到他们走远了,才转过身往后走。
冷不丁一阵阴风刮过来,吹得他心里直发毛,脚下的步子不禁快了些。
待走出几十米,右手猛地一摸腰间,却愕然发现自己的钱袋子不见了,想来是方才埋尸时不小心掉在哪儿了。
他咬咬牙,只得又硬着头皮返回去找,岂料刚走到乱葬岗,眼前竟突然多了一道人影。
他心上一惊,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待想起那人是谁后,两眼一眯,淫笑着向那人慢慢走了过去……
另一厢,陆诗瑶和萧承已经到了慕军的旧居。
她绕着院子走了一大圈,目色渐渐清明起来。
“我想,我已经知道另一座坟墓中埋的人是谁了。”
“什么意思?”萧承不解。
“今天早上,我在明月房中翻看了她的画,最后两幅画的很是精妙,其中一幅画的是上京的映雪湖和望月楼,而另一幅上面画的则是这里,慕军的旧居。”
陆诗瑶不过说了短短几句话,萧承便全都明白了。
“明月来过这里,她和慕家人认识。”
陆诗瑶点头道:“如今只剩下一个问题没有弄清楚了,明月和慕军一家究竟是什么关系,据我所知,明月出身江南一个富庶之家,后来家道中落,才不得不屈居在花月楼卖艺糊口,她是四年前来到水云镇的,而慕军一家则是三年半之前搬过来的,从时间上推算,中间只差了半年。”
“慕军欺辱后宫嫔妃那件案子,我曾派人暗中详查过,此事虽没有直接证据指向他是被镇国公陷害的,但也八啊九不离十了,根据我当年的调查,慕军是布衣出身,老家在漠北一带,同明月绝不会有什么亲缘关系。”萧承补充道。
陆诗瑶迷惑了,“那倒是怪了,不是亲缘关系,又会是什么关系?”
萧承抬眸看了眼天色,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回去再想吧,我们再去看看明月的画,说不定会发现什么。”
陆诗瑶闻声点头,跟着他回城。
只是刚到镇子上,两人便被沈昭请去了县衙,庆安国死后,水云镇县衙就暂时由柳显接手了,他不愿意住在花月楼,所以干脆将行李也搬去了县衙。
这会儿请他们过去,与其说是闲聊,倒不如说是在警示他们。
“小侯爷,看来你并没有将我们昨天的交易放在心上,两起凶杀案的凶手已经认罪伏法,我以为可以结案了。”
陆诗瑶不等萧承开口便插嘴道:“柳将军,陈南风是被人杀死的,怎么到了您口中竟成了自愿伏法,他……”
“他死于自己特制的独门秘器,不是自愿伏法,又是什么?”
柳显冷眼瞥向她,视线在她和萧承身上来回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