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多虑了,西楚国力昌盛,燕北多年来一直仰西楚鼻息,心里纵有不服,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和西楚对着干,毕竟这样做无疑是自寻死路,所以两位皇子若是去了燕北,燕北那边尽心保护还来不及,又岂会弄出什么动静。”萧承凝声说道。
老皇帝却摸着胡须说:“无论如何,朕还是希望你能走这一趟,陆小姐已经走了,你趁此机会出去散散心也好,免得在京中触景伤情。”
萧承闻言,在心中暗忖片刻,随后点头应下了。
“既是如此,那臣便多谢皇上体恤。”
老皇帝见他答应,这才满意笑道:“朕听闻燕北女子同西楚女子的性子截然不同,萧承啊,你出去多走走看看,说不定还能遇上个更心仪的,你终究还年轻,可不能因此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萧承抿唇不语,行过礼后便退下了。
世间纵有千娇百媚万种柔肠,却无一人能与瑶儿相提并论,所以他不可能再遇上什么更心仪的女子了。
再者,皇上此番因何派他去燕北,他也能猜出来,给燕北国主贺寿乃是其一,其二则是要给秦臻一丝喘息之机,免得他把秦臻逼得太紧,最终闹出更大的乱子来。
但他不愿意做的事,谁又能强迫他,之所以答应皇上,也不过是为了瑶儿着想罢了。
若是他执意留在上京,皇上和秦臻的眼线就会一直盯着定远侯府,到时候难免会发现瑶儿还活着的事实,只有他离开了,才会放松他们的警惕。
如今还不是他和皇上正面相对的时候,所以决不能再拿着瑶儿的性命冒险,不过他不会隐忍多久了,终有一日,他自会毫无顾虑的让瑶儿站在世人面前。
再说秦臻那边,他离宫比萧承早,回到郡王府的时候,见锦七一行人同府里的护卫还在僵持着,而前院的东西几乎被他们砸了个粉碎,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心里顿时一阵火大,刚要发作,便见管家扶着老郡王神色匆匆地从前厅走了出来。
“臻儿,你可算是回来了,若是再晚一步,他们可就要放火把这郡王府给烧了!”
秦臻皱了皱眉,强忍着怒火扶住老郡王,顾及到他的身子,秦臻不敢有半点懈怠,小心翼翼地将其扶进前厅坐下。
身子还没坐稳,老郡王便抓着他问:“臻儿,怎么样,皇上那边怎么说,是不是要把这些人都给杀了?你看看他们把郡王府弄成了什么样子,快让他们滚,我真是一刻都忍不得了!”
秦臻想到皇上的命令,有些难堪地垂下了头。
“父王,我……”
老郡王一见他这样,便知他没有说动皇上,当即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就不信皇上会由着定远侯府这般欺负咱们,管家,备马车,我要亲自进宫面见圣上!”
秦臻哪敢让他去,赶忙上前拦住他。
“父王,萧承手里有郡王府的房契,您就是去了也于事无补,我们根本就不占理,不过好在皇上还是偏袒咱们的,只要还清了那些钱,到时还是可以把房契赎回来的,今日只是暂时搬出去而已……”
“搬?你要我搬出去?不成,我绝不答应!”
老郡王虽然已经不管事了,但年轻时候也是个手段强硬的,郡王府就是身份的象征,他打小就在郡王府长大,历尽沉浮,如今却要他如此屈辱地搬出去,他怎么可能会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