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七毫不畏惧道:“秦世子的记性怕是不太好,这郡王府早就已经不算您的了,属下也是奉了我家公子之命前来修缮郡王府,至于其他不相干的人,公子说了,属下无需过多的理会,毕竟这郡王府如今乃是定远侯府的产业,无论是要把它砸了还是烧了,都全凭我家公子高兴,与旁人无关。”
老郡王被这话气得脸色铁青,一时间险些站不稳。
“混账东西,郡王府乃是我秦家的,何时变成定远侯府的产业了,你敢在这儿大放厥词,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来人,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郡王府的护卫闻声而动,哪知刚拔出佩剑便被锦七带来的那群护卫制止了。
锦七冷声说道:“秦世子,看来您的记性当真不太好,既是如此,属下不如就再提醒您一次,郡王府的房契已经落入陆小姐手中,按照你们之前约定好的,两天之内,若是秦世子没有把银子如数还给陆小姐,那郡王府的房契便会归她所有,想必秦世子应该还记得这事吧?”
秦臻当然不可能忘,毕竟他就是因为这张房契才被陆诗瑶逼上了绝路,由此才下定决心除掉陆诗瑶的。
但这是他和陆诗瑶之间的恩怨,跟萧承可没有半点关系,当初陆诗瑶拿着房契来他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萧承也并未出现,再者他们二人的亲事也没办成,萧承就更没资格拿郡王府的房契说事!
“郡王府的房契只是暂时放在陆诗瑶那儿而已,不代表我永远都拿不回来,无论如何,我们终究还是郡王府的主子,锦七,回去告诉萧承,他胆敢如此羞辱我郡王府,我秦臻跟他没完,我现在便进宫向皇上讨个公道!”
锦七闻言,毫不示弱地挑了下眉。
“那秦世子的速度可要快一点才行,因为我家公子也有意进宫同皇上说一下陆家米铺爆炸之事,陆小姐突然间死于非命,无论如何也要查个水落石出,至于这郡王府么,在秦世子讨回公道之前,属下还是要依着公子的吩咐办事的,还请秦世子见谅。”
话落,他又敛容看向四周的护卫。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继续砸?公子说了,这郡王府的风水不太好,所以得把这些个破烂东西都给毁了,免得日后再养出什么黑心肝的人来。”
护卫们闻言,也不管老郡王和秦臻是何反应,抄起家伙继续砸。
听着那乒乒乓乓的声音,老郡王只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郡王府有百年根基,世世代代都是他们秦家的,这府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更是历代家主们的心血,若是今日毁在他手里,他真不知还有何脸面去见秦家的列祖列宗们。
“臻儿,让他们停下来,快让他们停下来!”
他用力抓住秦臻的衣襟,一张老脸气得涨红。
秦臻却顾虑起锦七方才的话来。
萧承已经进宫去找皇上了,虽然他早就料到萧承绝不会对陆诗瑶的死善罢甘休,但他万万没想到萧承居然会这么快就有所行动。
萧承不是自诩对陆诗瑶情深义重吗,这才伤心了半日,居然就抽出精力来对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