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抿唇道:“那探子只在信上写了这么多,具体实情如何,属下也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情已经在燕北闹得人心惶惶,公子在第二天一早便动身回京了,算算行程,他极有可能也到了漠北,说不定我们还能和公子遇上。”
陆诗瑶启唇笑道:“我怎么觉得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我联系你家公子似的?”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只是、只是……”
司九吞吞吐吐地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那探子在信上除了说起燕北的情况之外,自然还说了公子。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公子竟然在燕北一掷千金买下了一家青qing楼里的花魁,这根本就不像公子会做出来的事!
所以他才想着让陆诗瑶去找公子,以他猜测,公子应该也到了漠北,只要陆小姐愿意,他自然可以尽快和公子联系上,到时候自会知道那花魁是怎么回事。
若真要他说,他自然是说不出口的,毕竟事关公子自己的私事,万一他哪句话说的不对,反而会引起陆小姐的误会。
陆诗瑶见他吞吞吐吐的半天不言语,不免好笑。
“好了,该联系你家公子的时候,我自会找他,你不必担心,只是眼下燕北既然去不了了,那我们就在北城多待两日,这里毕竟还有个病人,总不能扔下他不管,救人救到底,我看他也不是个普通人,说不定等他醒后能打听到一点情况。”
司九见她这么说,也不好再强求,若是表现得太过,反而会引起她的怀疑,无奈只得作罢,心里只盼公子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做什么糊涂事才好。
陆小姐对公子情深意重,这一年来都未公子做过什么,他们做属下的可是都看在眼里的,虽然他也不相信公子会为美色所惑,但探子的消息绝不会作假,既然说了,便是真的。
倘若公子真的辜负了陆小姐,他简直不敢想象往后会发生的事。
还有锦七也是,明明就在公子身边,怎么也不知道拦着公子。
与此同时,距离北城不远的官道上,坐在车前驱马的锦七冷不丁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想来是这两日穿的有点少,所以有些受凉了。
他抽抽鼻子,随后回头问萧承。
“公子,前面便是北城了,我们可要在此歇息?”
萧承敛眸看了眼外面时辰尚早的天色,抿唇道:“不必了,继续赶路。”
锦七闻言,倒是没什么意见,那些护卫个个更是身强体壮,继续赶路倒也没什么,只是汪植对此却叫苦不迭。
“小侯爷,下官看咱们还是停下来歇歇吧,都走了这么久的路,这些护卫只怕也累了。”
他这一路上虽然坐着马车,可是官路又不是四平八稳的,再说在车子里坐久了也是极不舒服的。
萧承隔着车帘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敛容道:“若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朝廷养他们还有什么用。”
简短一句话把汪植堵的哑口无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坐在萧承身侧的连青瑶适时开口解围。
“公子,不若我们还是进城吧,赶了这么久的路,青瑶的身子有些吃不消,想进城去看看大夫。”
萧承见她脸色苍白,倒真像是病了一般,沉吟片刻后,吩咐锦七进城。
锦七虽然没说什么,眸子却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