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肯定要叫爹爹啊!爹爹更容易学!”离恺紧跟其后的附和。
两人又为此展开了斗嘴。
程氏看着他们闹得欢也不阻止,笑脸上的笑容反而更盛一些。
她侧目问坐在她旁边的阮氏,“身子还好吗?若是有什么不适,就回屋里休息,等晚点用年饭的时候,再出来。”
阮氏挺了挺腰板说:“娘不用担心,我身子现如今已经大好了,整天憋在屋里也难受,难得一家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感觉心里松快了许多。”
“嗯,有什么不适就要说,别硬撑着!”程氏不放心的叮嘱,但见阮氏脸色红润,也没有说太多。
阮氏笑眯眯的应下,并不忘夸奖以沫。
“以沫的医术真好,在你的调理下,我的身体越来越好了,肚子越来越大了,现在每天都能感觉到宝宝在我肚子里翻身打拳呢!以后一定是一个健康活泼的孩子。”
以沫笑容满脸的说:“我已经迫不急待想抱一抱小宝宝,肯定是极讨人喜欢的,也不晓得小宝宝出生会像大嫂多一些,还是像大哥多一些?”
“肯定要长得像我啊!我这么美丽,宝宝像我的话,肯定很好看!”乐儿听到以沫的话,也不和离恺斗嘴了,大言不惭的插话,一脸自呜得意的样子。
程氏哭笑不得的说:“就你这厚脸皮的样子,像你才麻烦。”
乐儿嘟着嘴,一脸幽怨的说:“娘真无情,竟然这样说我,我肯定是捡来的孩子,哼!”
“对啊!你是捡来的啊!”离恺趁机取笑。
一屋人笑闹声不断。
离元帅来的时候,没进屋就听到了笑闹声,一张严肃的脸瞬间温和了许多。
“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乐儿见到离元帅,立即上前撒娇,不依不饶的扯着他的袖子抱怨:“爹,大哥说我是捡来的,娘也不帮帮我,爹你快说清楚,我到底是不是捡来的。”
“傻姑娘,就你这样,真要是捡来的,我们早就把你赶出去了!”离元帅颇有深意的说道。
乐儿一时不察,还得意的朝着离恺挑衅,“听到没有,爹说我是亲生的。”
离恺憋不住笑意,捧腹说:“对,你是亲生的!”
说罢,一屋人都诡异的笑了起来。
乐儿愣了愣,反应过来,跺着小脚,不满的朝着离元帅娇斥:“爹,你怎么这样啊!我还是不是你亲闺女啊!”
离元帅直接朝程氏走去,坐在她旁边的阮氏立即起身让坐,离元帅却没有坐下,反倒走到了另一边,并不忘用眼神示意阮氏坐下。
他这才回答乐儿的话,笑说:“刚不是说了吗?你要不是我亲闺女,我早就把你赶出去了,毕竟少了你,就等于家里少了很多麻烦事。”
乐儿恼羞成怒的娇吼:“爹的意思是说我是麻烦精咯?难道家里惹麻烦最多的人不是小哥吗?”
离旭这些天因容雅亲事显得有些闷闷不乐,一向爱闹的他,今天也没有多插嘴,见火烧到他的身上来了,他才无辜的说:“关我什么事,这
什么事,这种事情麻烦你一力承担下来,不要把我拖下水好吧?”
乐儿努努嘴,“我说的是事实嘛!”
“事实个鬼呢!从小到大,我替你背的黑锅还少了吗?”离旭不满的叫嚣。
瞬间,乐儿和离旭又斗起了嘴。
以沫咯咯的笑不停,在离修的耳边轻语:“这大新年里,乐儿就跟只斗鸡似的,可真是活力充沛啊!”
离修回眸,眼带笑意的看着以沫,说:“乐儿应该不会喜欢你这样形容她。”
以沫俏皮的吐吐舌,继续围观乐儿手撕离旭。
一个上午的时光,乐儿和全家所有人差不多斗了一个遍,也因为有她这样闹,屋里的笑声就没有停息过。
直到午膳时分,丫鬟来报,一家人才移步到了正厅。
京都各家大臣,都是定在中午用年饭,因为晚上的时候,皇上会在皇宫里设宴,宴请群臣,将军府自然也不例外。
看着桌上新设计出来的碗,及碗下保温的烛火,以沫不免有些得意,这次所用的餐具比上次所用的显得美观了许多。
离元帅在餐前说了几句简单的祝福话,一家人便动起了筷子,吃着热呼呼的饭菜,就是一向性格憨厚的离恺也忍不住称赞了几句。
离修借机再次问道:“你确定只报乐儿一个人的名字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今晚宫宴,皇后娘娘应该会奖赏乐儿。”
以沫没答话,乐儿就先不满的说:“对啊!这本来就是你想出来的,结果却说是我想出来,我感觉就跟偷了你东西似的。”
以沫失笑的说:“什么偷不偷,我们俩之间讲究这些做什么,更何况这些新的花样,本来就是提出来的,我们俩一起想到的。”
乐儿轻轻蹙眉,说:“但是你不先弄出来,我也想不到啊!而且这种好事,你为什么向外推啊!你是不是不清楚被皇后娘娘称赞一句带来的好处啊?”
不说其他,至少名声就要翻几翻。
以沫笑吟吟的说:“我就是太清楚了,所以才想保持低调啊!我平时里戴着面纱就够惹人注意了,若是还被皇后娘娘称赞了,其他人不是更好奇我长什么样子了吗?说不定皇后兴致一来,就会要我摘下面纱了,上次哥哥为了我,都拒绝皇上了,这次皇后再提,哥哥也不好说什么。”
乐儿想了下,觉得以沫说得有道理,但心里又觉得有些怪。
毕竟她是京都长大的,太清楚这种称赞带来的好处,所以觉得抢了以沫的光环,像在偷东西一样,全身的不自在。
“好了,这种事情不是早就说好了吗?怎么又提啊!”以沫说罢,还责备的瞪了一眼离修。
离修尴尬瞥开视线。
他是不觉得以沫能按她的心愿,等回夏楚明夫妇后恢复身份,所以他就想以沫能以现在的名字在京都占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