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才不靠谱!”乐儿一脸娇笑的反驳。
等乐儿收拾好了,两人在屋里各用了碗甜汤。
之后以沫在乐儿的示意下,还用帕子装了几块糕点兜了起来。
“这感觉不像是去宫里用宴,倒像要去哪个穷乡僻壤似的!”以沫笑着掂了掂手中用帕子装着的几块糕点。
乐儿娇嗔说:“你懂什么,你忘了上次我们在宫里的情况吗?这次虽然不会是冷饭冷菜了,但并没有好太多好吗?每年宫宴都差不多是在戌时三刻左右才开始,我们撑到那时候,肯定早就饿虚脱了,不如自己藏几块糕点,以防万一。放心啦,到时候肯定有吃的时候,不会白带的,我每年都这样。”
虽然在宫里,能够让宫婢拿糕点来。
但是像她们这样的小姐,多半都不会开这个口,毕竟谁也不想留下一个馋嘴的名声。
所以自小,乐儿进宫,程氏都会替她准备几块糕点。
不单乐儿这样,其他的小姐大多也是如此。
稍晚一些,程氏带着以沫和乐儿进宫。
如以沫第一次进宫一样,这次也不例外,三人直接去了皇后的寝宫,率先拜见皇后娘娘。
永平跟皇后娘娘身边,看到乐儿和以沫便喜上眉梢的往前凑。
刚挪动脚,永平就僵住了,又一脸失落的挪了回去。
以沫就见皇后娘娘拿着帕子轻轻压着嘴角咳了一声。
乐儿小声对以沫嘀咕,“看样子皇后还在生气呢!都不许永平和我们说话,皇后肯定觉得我们是坏朋友了。”
以沫震惊的看向乐儿,无奈的说:“闭嘴!”
这都什么时候了,都走到皇后娘娘面前准备请安了,缺心眼的乐儿还在嘀咕这些。
乐儿讷讷的闭上嘴,跟在程氏的身后行了礼,又乖巧的站到一边,听着皇后与各位诰妇闲聊。
永平一双渴望的眼睛望着乐儿,乐儿回望的眼神同样灼热。
以沫站在两人旁边,脸黑了一半。
这两人像在上演牛郎和织女似的。
好在皇后也就拘着她们一会,没多时便说:“永平,你带各家小姐去旁边厅里,省得留在这里觉得太拘束了。”
永平小脸一变,喜滋滋的带着一群小姐去了另一个厅殿。
她随性的朝着众家小姐说:“你们随便坐,有什么需要就吩咐宫婢,都不用客气。”
说罢,她就拉着乐儿和以沫到了另一边。
了另一边。
尚未站稳,永平就用力的抱了乐儿和以沫一下,一脸幽怨的说:“我好想你们噢!母后这阵子管我管得好严,不许我出宫,也不许我给你们送信,天天把我押在身边,学各种各样的规矩,我都快被折腾出病了。”
乐儿一脸同情的说:“你真倒霉,我这次能安然度过这一劫也是多亏了以沫,要不是她机智,给我出了主意哄我母亲,我的日子肯定和你一样苦。”
永平埋怨的瞪着以沫问:“你怎么就给乐儿出主意,不给我出主意啊!”
以沫一脸无辜的说:“你倒是要先让我知道你的情况才行啊!那天后,我们就没有联系过了,我怎么帮你出主意。”
永平想了想,叹息的说:“也是!我连想给你们送封信,都被母后拦截了,而且母后还直接拆开了我的信,哼!”
以沫斜视着永平,有点不相信她的智力,便问:“你信上写了什么?”
永平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没什么啊!就是诉诉苦而已!”
以沫翻了翻白眼,肯定的说:“你信中没少抱怨皇后娘娘对你的惩罚吧?”
“你怎么知道?”永平诧异的瞪大了眼。
以沫说:“就这样的信,皇后会同意你拿给我们才怪。”
永平努努嘴,不说话了。
没多时,就有宫婢端着瓜果拿上来。
看着这些宫婢,以沫突然看向永平身后两张陌生的面孔,不免心下一沉,小声问:“初兰呢?”
永平表情一僵,不自在的挪挪身子说:“我第二天早上清醒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我问了母后及宫中其他人,但是没有人告诉我。”
“噢!”以沫和乐儿同时应了一声。
三人面色都有些暗淡,显然是心里都明白初兰的结局。
永平想了想说:“其实初兰很好,我很喜欢她。”
以沫张张嘴,想斥责一句,但看到永平眼底的黯然,又觉得这样说已经没有意义了,毕竟人已经不在了。
话到嘴边,以沫说:“下次我们行事得三思,不为了我们自己,也得为了我们旁边的人。”
乐儿深有感触的说:“是啊!上次南珍差点被我娘打死了,幸好后来以沫懂医术,把南珍救了回来。”
永平一脸羡慕的说:“真好!若是以沫在我的身边,她肯定也能救回初兰吧!”
以沫不想打击永平,南珍能活下,是因为程氏给了她一条活路。
而初兰是皇后秘密处理的,除了皇上,谁也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