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夏平静的脸上看不出表情,眼神却带了几分得意的说:“姑娘别内疚了,这事也是被我抢到了,书白书竹都没有这样的机会呢!”
以沫眼泪一落,想起在将军府里,她们三人待她的细致体贴,笑骂:“你们傻的吗?这种事情也上赶着抢着来做。”
落夏忙拿了帕子给以沫擦脸,并说:“姑娘不哭,为了奴婢哭不值得的。”
“怎么就不值得了,你在我心里可不是什么丫鬟不丫鬟的,你别看轻了你自己!还有,你不想我哭,以后就保护好自己,这一招苦肉计,到底谁提议的?”以沫有些愤愤的质问。
落夏心里因以沫的话翻江倒海,面上却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想着,以后要更尽忠保护以沫才是。
同时,也有些讪然的说:“是奴婢!”
“你……真是蠢啊!”以沫不知道该如何说落夏才好。
即气她,又心疼她。
白凝霜有些见不下去了,轻斥说:“行了行了,别在我面前现了,弄得好像我没有贴心可人的丫鬟似的。”
以沫破涕而笑,瞪了白凝霜一眼,才对落夏说:“你这身伤没好前,什么都不准做,我也不需要你侍候。”
落夏挽起袖子说:“姑娘看,真的只是疤痕了,特意用了药留的疤,看起来就像伤一样,只是吓人而已。”
以沫蹙眉摸了摸,心里却发疼了,起身就说:“走,和我去我爹那里,他医术比我好一些,肯定能弄药除掉你这一身伤疤。”
伤疤新添的,现在用药,除掉的可能性很大。
若是留久了,就真的不好处理了。
落夏很想说无妨,反正她也不打算嫁人,只要姑娘不嫌弃就好,但是对上姑娘狼一样的眸子,未出口的话又都咽了下去。
以沫一见夏楚明,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清楚。
有人对自家女儿这么忠心,夏楚明是高兴的,当下就检查了落夏手臂上的伤,并表示明天就把药配出来给她。
以沫欢喜的说:“应该会好,不会留疤吧?”
夏楚明说:“这伤上特意涂了浓药汁,渗到肉里面,现在时间浅,多涂药倒能治好,只是再让她折腾下怕就不可能了。”
以沫大大的松了口气的说:“那就好那就好,否则的话,我以后天天看到她那手臂,心里多难过啊!”
夏楚明拍拍以沫的头,为女儿的善良。
落夏却是若有所思的想了下,心里升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她并不知道她的行为会让以沫这样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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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听到以沫这样说话,心里竟因为她的难过,而感到高兴。
下午,以沫和凝霜就待在白素锦的屋里,陪她说话。
傍晚的时候,林嬷嬷和明嬷嬷来了,领了十几个丫鬟。
林明两位嬷嬷的意思,是让白素锦掌掌眼。
但是夏楚明却是直接拦住了,说:“行了,这种小事你们决定就好了,素素现在身体不好,院里的事情,你们拿主意,有做不了决定的再来问我,没事就不要多打扰她,她目前需要安心静养。”
林明两位嬷嬷得夏楚明将大权释下,当即便将两个院里来了一次大换血,即使新来的人,侍候起来可能会很生疏。
但都胜在好拿捏,叫她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至于规矩那些东西,可以慢慢教,最主要的是她们都是一张白纸,由得明林两位嬷嬷来调教。
晚膳时分,前院里来了丫鬟传话。
夏楚明便领着妻女去了前厅。
对于一路像一个瓷娃娃被人抱来抱去的白素锦,她颇觉得无奈的说:“我现在明明可以走了,你不觉得该把我放下吗?”
夏楚明理直气壮的说:“这话不要说出来了,否则的话,你下次犯懒的时候,我都不能光明正大的抱你了,不然别人会说闲话的。”
白素锦翻翻白眼,“我什么时候犯懒了啊?”
夏楚明义正言辞的说:“你以前不是老喜欢叫我背你吗?”
白素锦一双眼翻得就快抽筋了,最后忍着没有反驳。
到了前厅,原本说说笑笑的气氛,看着夏楚明一家来了,静了一下。
特别是老王妃,看到夏楚明像一个下人似的,抱着白素锦过来了,脸上沉了下,而后才淡淡的问:“素锦是不能走路了吗?”
夏楚明将白素锦放到位置上了,才回答说:“嗯!身体不好,所以尽量让她少走几步。”
老王妃脸色一变,夸张的说:“这怎么能行呢!那她还怎么侍候你啊!”
夏楚明理所当然的说:“她不能侍候我,我就侍候她呗!反正夫妻俩,讲究这些做什么。”
老王妃当即否定说:“不行,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你们也才刚回来,身边肯定没有人手,我把我身边的良辰美景给你们,让她们先侍候着你们。”
老王妃话落,招来美辰美景。
以沫这一眼看去,眼睛都直了。
两个丫鬟,美艳一个赛过一个。
白凝霜脸上带着寒霜,戏谑的冲着以沫挑眉,小声说:“你祖母说是派人来侍候姑父姑母起居,但是送来两个这样的人,明显就只是为了侍候姑父吧!这名字也够有深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