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沛民严肃的神情,明显的放松了下来。
乔玉溪羞涩的看了周以泽一眼,“听姑姑的。”
“这就对了,以泽,你带玉溪去你房间休息一下,今晚上就住在家里面了。我生了两个混世魔王,性子野得很。这不跑外面玩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明天早上正好让他们赶来见见新嫂子。”
周小姑吩咐周以泽好好照顾人。
一顿饭,吃的周二婶心塞,完全没心情挑刺。
她的儿子比不过以泽也就罢了,现在连以泽她媳妇都比不过。
人家走一步,都已经想好十步。
他儿子,还叛逆的背着她结婚,要在她在后面擦屁股。
周二婶恨铁不成钢,真该让怀瑜也报第二专业,忙起来,这样哪还有时间,谈对象,叛逆结婚啊。
周二婶将儿子叫到一边,“以泽他对象,之前怎么没有听你提过是同班同学。”
“母亲,我也是现在才知道的。”他也吃惊,好不好。同学变成堂嫂,连个过渡都不给。早知道周怀瑜,他也不念什么情诗了。
“你偷偷结婚的事情,她知不知道?”
“应该知道吧。”同一个宿舍住着,陈锦怡常常念叨她室友的事情,应该会把结婚的事情,告诉其他人。
“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万一哪天她说漏了嘴,你就等着被你父亲打断腿吧。”
周怀瑜不满,“堂哥自己找对象结婚了,大伯不也没说什么,怎么轮到我就不成了。”
“你和你堂哥能比吗?你堂哥已经是团长了,他背后还有一个殷家,你拿什么和他比!”
虽然殷家的人死了,但余威还在。
殷开贤支持过抗战,后又积极创办学校,乐善好施,受过他的恩惠的人不知几何。
人脉关系庞大,现在人家提起他,都尊称一声殷先生。
周二婶都感叹的,就连死都太会挑时间了。
救灾中身亡,国家表功。半副身家全捐献给国家,如此大贡献,谁还会去清算一个死人。
所有受过他恩泽的人,自然遗留在了周以泽身上。
人家只会记得殷先生的外孙周以泽,而不是周怀瑜。
“母亲,堂哥现在的成就,是他自己拼血拼泪争来的。打铁还须自身强,如果堂哥没本事,别人还能够扶他上墙不成。”
哪怕从小被母亲拿去和堂哥比较,但周怀瑜从未嫉妒过堂哥。从来就没有在一个起跑线上,毫无可比性。
“你真是气死我了,我说的是这个吗?啊!”说了一大堆,怎么总是抓不住重点。
“以泽已经是团长了,你呢?你都二十了,还稀里糊涂的过日子,能不能上点心。”
周怀瑜:我真是对不起你哦,现在还是个学生,让你失望了。
“婚姻不是儿戏,京市随便找家姑娘,都比你学校里面那个强。趁着现在还没有人知道,赶紧离了。”
周怀瑜眼眸闪了闪,坚持道:“母亲,我和锦怡是真爱,我们一见钟情,我对她至死不渝,是不会分开的。”
真爱她见多了,哪个抵挡的了现实。周二婶不信,拆不了这堵墙。
乔玉溪跟在周以泽的身后进了卧室。
“这就是你的房间。”
乔玉溪双手背在身后,踱步参观了起来。
冷色调木制家具,好几个子弹壳做的模型,就连书架上摆放的书,都是军事方面的。
简单的再无其他累赘,男人都是这样不在意生活质量的吗?
乔玉溪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外面就是个阳台。
周以泽站在乔玉溪身后,半臂环绕住她的腰身。
“以后也是你的房间,现在的确简单了点,你需要什么我们再添点。”
周以泽不常回来,自然不甚在意。
现在不同了,怀里多了一个人,事情得多考虑一点。
乔玉溪懒洋洋的半靠在周以泽身上,“你是不是不喜欢白姨。”
她瞧着挺安分的,不仅没有拿出后母的款作妖,吃饭的时候话都没有多说几句。
一直迁就人,还挺卑微的。
“看过三国里面的吕布吗?”
乔玉溪想了想,“东汉名将,骁勇善战却势利多变。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他诛杀董卓,击破张燕,打败袁术。但也让人诟病,三姓家奴的骂名。”
这个人褒贬不一,乔玉溪瞧着刘备和吕布都跳槽过很多次,但是评价却天差地别,吕布接二连三把爹给捅了。
周以泽下巴摩擦着乔玉溪的头顶,说了一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