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胖主任摸了摸不存在的汗水,这也不能够怪他啊,谁能够想得到,人会藏在棺材里,委屈死了。
虽然过程有点曲折,人好歹找到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关家不会给他穿小鞋吧?
白胖主任现在只能够祈祷,两千公里的遥远距离能够发挥作用。
“都是为人民服务不辛苦。”为首的公安同志谦虚了两句,“如今人找到了,我也要给乔营长打一个电话,知会一声。”
“乔营长?”关三哥皱眉,关家的关系网不曾有这一号人。
“乔建平乔营长,我当年在队里,他可是我们的老排长。”
都是自己人,举手之劳,老排长一个电话,又不是违反乱纪的事,只是帮个忙,当然义不容辞。
乔姓?关三哥想到了明月经常念叨的一个同学,好像叫乔玉溪来着。
“乔建平同志,是不是有一个女儿,考上了华中大学?”
公安同志笑道:“对!老排长的女儿是个大学生,人在京市读书。”
之前老排长受伤,小姑娘千里迢迢来羊城照顾。后来老排长还请了两个月的探亲长假,送人去上学呢。
为了这,他儿子的周岁宴,特意请人来吃饭,都没有找到人。
那就对上了。
关三哥将乔玉溪与乔建平留心记在了心里。也没有多聊,急急忙忙把明月送去医院。
一直喂药,昏迷了这么久,可别有什么后遗症。
关三哥一想到此,就尤为愤怒那些绑架明月的人。
白胖主任挠了挠本就不多的头发,有点困惑。
“不是说一起失踪了两个女同志,找到了一个,另一个还找不找了?”
也没个人拿主意,管事的走了,白胖主任索性丢开不管。
远在千里之外的乔玉溪,第二天一早得知关明月被找到了,一颗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乔玉溪摇着裴宣的胳膊,“裴宣,人找到了。”
相较于乔玉溪的激动,裴宣依旧冷若冰霜,面无表情只是短暂的“哦”了一声,继续摆弄着手中的两个粉彩异兽鼻烟壶。
“裴宣,这一次真的太感谢你了。”
“我已经收了报酬。”银货两讫,谈不上什么感谢不感谢。
“报酬归报酬,但是我心里依旧感谢你,我决定好未来对你免费三个月,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要推辞,就这么决定了。”
乔玉溪拍了拍裴宣的肩膀。
裴宣也没打算推辞,最近在天桥老街买了不少的东西,散财散的快。但是她好像真的没有财运,砸在手上,卖不出去。
懂行的人觉得,小丫头片子而已,杀价杀得厉害。
门外汉认为,年纪轻轻没把刷子,东西十有八九不是真的,看的人少,买的人更少。
便是零星的几桩生意,统共也没有赚到几个钱。
“你这个粉彩鼻烟壶挺好看的。”
“晚清的瓷器,我这两天入手的。”是件雅玩,粉彩精致,看着赏心悦目。为了它,裴宣都快要吃土了。
本以为这么精致的好物,价格也不贵,很容易卖出去的。
结果,就因为太新了,太精致了,好几个顾客都以为是赝品。
一些懂行识货的,想要捡漏,便打算两块钱白菜价糊弄人买走。
人和人之间的诚信都没有了。
裴宣老本行,习惯了一口价,也没有人会傻缺的和她砍价。
所以一头扎进古玩行当,哪怕裴宣精明,也吃过好几次暗亏。
做生意真的好难!
乔玉溪越看这小玩意越喜欢,小小的两个鼻烟壶,不及巴掌大,玲珑精巧,上面绘画的异兽也非常的好看。
哪怕不承认,乔玉溪也有个臭毛病,尤其是买古董,喜欢挑漂亮的买。
对于那些厚重的古董,哪怕再昂贵,价值再高,可是只要外观不漂亮,乔玉溪就没有心动的感觉。
买古董,当然是要挑中意的来了。不少人,都有收藏癖好,乔玉溪也不例外。
“正品吗?多少钱?”
“晚清的粉彩,正品我能够保证,十块钱一个,你要哪一个?”
晚清的年代,历史并不悠久,存留下来的瓷器比较多,研究价值相较于唐宋年间的低。
物以稀为贵,晚清粉彩价格不会太贵。
“哪一个?”
乔玉溪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一个是红色鸾鸟,一个双蛟翱翔,难以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