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副主任,他们被带走了。”
“带走了!”乔秋歌声音拔高了一度,忐忑不安的心砰砰砰直跳,装作不经意的问起,“小李,他们是犯了什么错误?”
“今天上面突然派人来检查,搜查了大家的办公室,在他们的桌子里发现不少敲好公章的空白通行证。”
小李是今年刚进单位的,此时此刻像一只吓坏的小鸡仔。
他家人都说这个岗位清闲,没有什么大作为,却非常的适合他。
可朝夕相处的同事突然被带走,十有八九要完蛋。
“乔副主任,主任他也被带走了。”小李眼神偷偷地瞄过来,“他们走的时候,还问你人在哪里?”
“什么?”
主任被带走了,她这个副主任难道还能够全身而退?
乔秋歌已经后悔了,之前太过于冲动,没有等乔玉溪同意帮忙就离开。
她慌慌张张转身就要向外走去。
“小李,你胡说什么。”
有个年纪大的妇女叫胡姐,轻轻踢了小李的脚后跟的皮鞋提醒他。
“乔主任,那些人被带走,那是因为他们利用权职,谋取不正当的收益,这属于挖国家的墙角,被带走那是因为他们自身的问题。
我们办公室可都被搜了一遍,剩下的人可都清清白白。
他们找您,那是因为主任也被带走了,办公室里就您是副主任,您得顶上去,肩上责任重大,要好好监督我们完成工作。
您中午出去,我说您身体不舒服,去医院了。乔主任,您不会怪我擅作主张吧?”
这话听得顺耳,知道没有牵扯到她,乔秋歌如同吃了定心丸一样。
满意的看着对方,是个会来事的。
“小胡,你做得很好。办公室里面的几个人,你有空的时候多教一教。”
坐了下来的乔秋歌看着窗外发呆,这一件事情暂时牵扯不到她的身上,那还要不要去找玉溪帮忙?
乔秋歌又隐隐后悔,急中出错,节外生枝,竟然将这件事情告诉乔玉溪。
不仅如此,便连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的事情都漏了底。
乔秋歌纠结又矛盾。
对她的话,乔玉溪从始至终都保持怀高度怀疑,便是连个电话都没有打给便宜爹。
乔秋歌口中孩子早产,身体孱弱,娘胎里带出来的先天不足,这可和乔玉溪的记忆完全不同。
从小被薄待,好吃的轮不上,干活却从不少她那一份,若真是病歪歪的身体,哪里能够顽强的撑到十七岁。
不管如何,乔玉溪都已经成家,离开了乔家。
不管她是不是乔家的孩子,对她影响不大。
乔秋歌的话是真是假又如何,将来哪怕冒出亲生父母。
处的来亲近点,处不来直接当成陌生人。
都已经是大人了,乔玉溪也不图他们什么,浅薄的亲情自然无法绑定她。
挑着中午的空档,小赵夹着个黑色公文包风风火火来了好味来。
整个人喜庆洋洋,“乔同志,你说的汤泉镇的房子,我给你找好了,一共筛选出了三家。
正巧前几天,汤泉镇温泉园失踪了两个人,闹得沸沸扬扬。我趁机砍了个价,便宜了两成。”
这个价格杀的有点狠,不过谁让它就是真的凑巧。
大活人说失踪就失踪,那是治安问题,加之本来就偏僻,不在市区。
小赵略微一犹豫,后来又假装几分退意,对方就降价。如法炮制,三家的价格都降了。
“乔同志,你哪天有空,我带你去汤泉镇掌掌眼。
三家房子都很不错,各有优劣。
一家是祖上留下来的,奢华大气,想要住的重新修建一番。
一家是当地人的院子,周遭一片地都是他的,面积非常的大,你得找人规划一下再建院子。
最后一家位置好,坐落在温泉园旁边,人流量比较大,无论是租出去或者卖掉都不亏。”
说完,小赵搓了搓手,青涩的毛头小伙子,紧张兮兮。
“那个——那个――乔同志,上个礼拜我和你说的事情,约吃饭的事情,唐同志她——她——同意了没有?”
乔玉溪摸了摸鼻子,“小赵,你年轻有为,长得又英俊不凡,总会找到情投意合的革命同志。”
小赵一颗心拔凉拔凉,开始积极检讨,“是我哪里不好,唐同志对我有意见?”
“额?这个,小唐她有对象了,我也不能够做棒打鸳鸯的事情。天涯何处无芳草,一朵更比一朵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