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铭座马上就不是那么高兴了,但是他又不想显得自己很在意,就哦了一声,然后拿起酒瓶示意她喝酒。
“玩游戏吧?”宋晚晚好久没跟他过招了,有点跃跃欲试,“你点了那么多酒。”
徐铭座又嗤笑了一声,“还没输怕?”
“你让着点我呗?”
他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宋晚晚伸手把骰盅拿过来,跟他玩最经典的比大小,结果他还真是不客气,一点不带让的,玩了十局就只输了一局。
这点酒宋晚晚当然不在话下,但是连着喝了九杯还真是有点撑肚子。
徐铭座玩得意兴阑珊,宋晚晚也觉得没意思,她现在跟他玩游戏完全没有胜负欲,在酒吧跟喜欢的男生玩游戏那是叫玩游戏吗?眼神交汇,肢体接触,那叫调情。
徐铭座就真的只是在玩游戏,盯着她的眼睛时,也不过是在理智地判断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盅里的点数会有多少。
连宋晚晚膝盖碰到他腿上,他也会立刻把腿挪开。
“不玩了。”宋晚晚推开骰盅,拎着一个酒瓶子起身就走。
她本来有点不高兴的,不过出了酒吧之后发现徐铭座跟在身后一起出来了,就忽然也没那么生气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路,宋晚晚停下来回头看他,他好脾气地望着她:“怎么了?”
宋晚晚说:“走不动了。”
徐铭座低头看了看她脚上的板鞋,“逛街的时候不是健步如飞吗?”
“现在累了。”宋晚晚打赖发酒疯,一屁股坐下说:“喝醉了不想走了。”
徐铭座又是笑了一下,在她面前蹲下,“这点酒够你漱口吗?就醉?闹呢?”
宋晚晚不说话了,就那么巴巴地望着他,这个醉眼朦胧又带了点撒娇意味的眼神她屡试不爽,一般男人都顶不住。
不过徐铭座也不是一般男人,她暗想如果徐铭座没有反应的话,她就放弃了。反正高手过招,招招致命,今晚算她输了。
徐铭座眼神微闪,像是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背过身去,说:“上来,我背你回去。”
那瞬间宋晚晚心如擂鼓,只觉得刚刚灌下去的甜酒纷纷上脑,甜得她不知所措。
什么过招什么输赢,她通通觉得不重要了,她扑到徐铭座背上,徐铭座晃了一下,但是立刻反手托住了她,然后稳稳站起来。
刚刚她赌着气往外走的时候没看路,选了个回房间相反的方向,徐铭座背着她也没纠正方向,继续往前走。
这么走回去大概要走二十分钟。
宋晚晚歪着脑袋靠在他肩膀,听着海风盯着他的侧颜说:“把那首歌唱完给我听嘛。”
“你不是加了主唱微信吗?让他给你唱。”
怎么还在说这个,宋晚晚怕他真的生气,又凑过去哄他:“他虽然唱得好听,但是我更喜欢听你唱。”
徐铭座哼了一声,眼珠子滑过来看她,“巧言令色。”
看在他背了自己的份上,宋晚晚又再多跟他解释了一下:“其实我是觉得他有点眼熟,和杨诗儿吃完饭那天我一个人回去的时候找不到路,就是他带我回去的。”
她说到那天吃饭的事徐铭座就有些心虚了,只能转移话题:“这么丁点大的船也能迷路。”
宋晚晚哼了一声,“没有方向感这种事跟你说不明白的,就像你们男生分不出我们女生的口红色号一样啊,每个人敏感的点是不一样的。”
“谁说我认不出?”徐铭座不服气。
“那你说我今天的和昨天的一样吗?”
“你每天都不一样。”
宋晚晚不信,“你是猜的吧?”
徐铭座笑了,偏了偏头看她,“这有什么好猜的?承认我聪明很难吗?”
宋晚晚又被他的不要脸逗笑了,“好,我有一天补口红换过两个颜色,你如果说得出来是哪一天,我就承认。”
徐铭座哼笑一声,十分不屑地说:“你这个问题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哪有?”
“你每天都会换颜色,因为你包里总会装着两支口红不是吗。”
“哦。”宋晚晚想起来了,“是不是上次吃冰淇淋的时候叫你帮我拿纸,你找了我的包看到的?”
“你当时可是十万火急的说冰淇淋都掉你衣服上了,我找到纸巾就马上给你了,哪有时间看你包里有没有口红啊。”
宋晚晚还是不愿意承认,“你真的能辨认出口红颜色?”
虽然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但是徐铭座还是语气上扬地恩了一声,“不好意思,因为小时候学过油画,所以对颜色比较敏感。”
“承认是我的妆容让人印象深刻很难吗?”
徐铭座笑了,“拾人牙慧。”
宋晚晚惊讶极了,“你居然还知道这种高级词汇?”
徐铭座再次被她气笑,“你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这不九年义务教育教的吗?”
“你不是读的外语学院吗?”
“外语学院也教语文啊。”徐铭座说,“你好没常识啊……但是你又是怎么知道我读外语学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