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遍体鳞伤,浑身是血,看起来尤为恐怖和吓人。只不过外人却很难从他们的外表真正判断出大战的胜负。
“这场对决到底谁赢了?”
“是叶轻尘,还是江寒青?”
“不清楚,这个答案恐怕只有他们本人才能回答得上来。”
众人纷纷猜测道。
“叶轻尘,你赢了!”
“咳咳!”
江寒青气喘吁吁,几乎费了好大力气才说出这一句完整的话。说到半途,他的嘴角忽然重重咳出了一团血。
“鲜血!”
“大师兄受伤了!”
林静仪和石磊纷纷失声惊呼,紧张的拽紧了拳头。
“什么,寒青师侄居然败了,这怎么可能!”
“不,寒青师侄还未败,他连本门的圣物星辰剑碑都不曾动用,又何来落败一说?”
天剑门长老门同样感到很震惊。
“寒青兄,你未败,我也未赢!你身上不是还有一件极品圣器星辰剑碑未曾动用吗,倘若……”
“不必说了!败了就败了,无需找任何借口!”
“如果我需要动用星辰剑碑才能战胜你的话,那么这场对决也也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这!”
叶轻尘哑口无言,无话反驳。
他深知江寒青是一个身具傲骨,并且自尊心很强的剑客。
让江寒青动用星辰剑碑来欺负他这个弱者,那么江寒青宁愿选择弃战认输。
江寒青前世便是这样一个人,今世他也同样不曾改变多少。
“既然如此,那就承认了!”叶轻尘拱了拱手,飞身掠下擂台。
说起来,这算是一种非常完美的结局了,最起码他不用跟江寒青这个最尊敬的人拼个你死我活。
而他也如愿获得了论剑大会的冠军,有机会获得古剑潭内的那柄神剑。
“掌门,弟子让您失望了!”江寒青低着头,恭敬的站在端木剑面前,脸上尽是歉意之色。
“你无需自责,也不必难过!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叶轻尘不是常人,他对剑道的领悟以及在剑术的造诣都比你出色,所以你最后输掉比试也正常。”端木剑只是笑着摆了摆手,十分通情达理。
“哼,掌门,老夫有话要讲。”这时,端木剑身旁,一位赤发老者忽然发出一声重重的不满。
赤发长老位高权重,乃是天剑门剑阁的首席长老。
“林长老,你有什么不同看法?”端木剑面无表情,沉声问道。
“老夫以为江寒青太过儿戏,他原本有机会赢下这场对决,却因为那该死的自尊而将胜利拱手让给别人。”
“他这么做完全是没有把掌门的嘱咐,把本门的利益放在心上。所以江寒青必须接受制裁!”林长老气愤的指责道。
“寒青师侄确实太乱来了。”
“事关宗门兴衰存亡的大事又岂能儿戏?”
“谁说不是!如果寒青师侄刚才肯动用星辰剑碑的话,那么最后的结局肯定不是现在这样!”
“说一千,道一万。此事都是因江寒青所引起,是他犯下的错误,那么他就理应接受惩罚。”
一旁的天剑门长老纷纷附和热议。
他们同样对于江寒青的行为感到很不满。
“住口!”端木剑浓眉直皱,威严大喝,道:“寒青乃是有功之臣,岂能惩罚?”
“有功之臣?”
“掌门,你可能这么包庇江寒青,要不是他故意放水败在叶轻尘剑下,本门又岂会丢掉论剑大会冠军。”
“故意放水?哼,诸位长老刚才都在现场,想必对于寒青和那个叶轻尘的比试过程也都应该看在眼里。敢问寒青哪里放水了?”
端木剑严肃质问道。
“江寒青故意不动用星辰剑碑就是存心放水!”林长老义正言辞道。
“这并不是寒青的错。寒青是一个有原则之人,我们又岂能逼迫他违背自己的原则?”
“还有一个剑客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剑道天赋,也不是武道修为,而是本心!”
“倘若寒青刚才真违背自己本心动用了星辰剑碑,那他的心境就会留下一个致命破绽,这对于他将来进军剑道的更高境界都会产生重要影响。”
“孰轻孰重,诸位长老难道还想不明白?难道你们真愿意拿寒青的未来赌眼前的利益?”
端木剑慷滔滔不绝,慷慨激昂的辩论道。
他的一番肺腑之言直说得天剑门一干众长老哑口无言,羞愧难当,恨不得当场地找个地洞钻进去。
只有林长老脸上一直挂着冷笑,显得很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