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月换了鞋子,沿着楼梯拾级而上,途径叁楼的套间时顿了顿。
午间气温上升,佣人便把各个屋子都开了一扇窗子通气。
房间阳台玻璃门敞开,一阵穿堂风,淡紫色纱帘纷飞,花团锦簇的墙纸上,金线蜿蜒。
欧式翘脚梳妆台亭亭玉立,香槟色床单泛着缎光,连同檐角悬挂的风铃,一齐等着它的女主人。
盈月心里愈发堵着慌,加之昨夜受了寒,脸上的病容便更明显了。
易衡刚打开门,就见她这样脸色苍白,精神不济,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声音是少见的柔和。
盈月摇了摇头,跟他拉开距离,坐到书桌前。
“大概是着了凉,有点感冒罢。”
“笨死了。”他无奈地笑了笑,抬手要去试她额头的温度,却见她抗拒地躲了躲。
易衡顿住动作,笑意收敛,唇线变得平直。
盈月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快速翻开笔记本,抢在他之前开口道:“今天该学景物名词了吧!”
语气里的轻快,太过刻意,连她自己都骗不过。
果然,易衡眉间微微皱起个川字,轻巧却有力地抬起她的下巴,阻住了她低头地动作。
“到底怎么了?”他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